到青陽哥哥身上吧!何況他身在軍營,罪加一等,雖然她的本意並不是想要跟他私奔,只是想請他帶自己離開這裡而已,可眼下這情景還能有什麼好解釋呢!解釋即就是掩飾,越描越黑,還不如什麼都不說,讓自己承擔罪名就好了!
想到楊太妃那陰冷嫌惡的眼,還有這滿王府的家丁興幸樂禍的看笑話的表情,寒菱到此刻也不後悔要跟著苗青陽逃出王府。
因此她把心一橫,默默跪著,緘口不言!
銀若宸這下沉不住氣了,隱約察覺出了什麼,心中堵得難受,臉色漸漸暗沉了下來。正欲再次發話,卻見苗青陽往前一步,抱拳大聲說道:
“回王爺,正是屬下要帶著小草離開王府的,請追究屬下的錯,此事與小草無關,請別責問小草了。”
“什麼?你要帶著小草離開王府?”銀若宸聽了怒不可歇地喝道:“放肆,明知小草是本王的跟班,且有賣身契在王府,你竟敢私自帶她離府,荒唐之極。”說完忍住憤怒,鐵青著臉,疾言厲色地問道:“苗青陽,你身在軍營,不守軍規,卻來拐帶本王身邊的丫頭逃跑,你可知道軍法,律法?你可知道此事的嚴重性?”
什麼?寒柳聽到銀若宸的質問,大吃了一驚,此時才認識到事情的嚴重性,不由脫口而出地喊道:“青陽哥哥。”當即哭了起來,此時才意識到自己有可能害了苗青陽,悔恨的淚不自覺地流了出來,傾刻間淚流滿面。
寒菱木然跪著,她當然知道身在軍營罪加一等了,如今只指望自己承擔罪過,希望銀若宸能法外開恩了。
寒柳忽然瘋了般朝著寒菱哭罵道:“踐婢,都是你勾引了我的青陽哥哥,若青陽哥哥有個好歹,我不會放過你的。”
寒菱一聽當真可笑之極,當即對寒柳怒目而視道:“若不是你去告發,事情能弄到這個地步嗎?沒想到你如此陰狠歹毒。”
“好,好,你竟然還能說出這種話來。”太妃娘娘怒聲朝寒菱罵道:“好個不要臉的下踐東西,出了這種事竟然還當著這麼多人的面來辯解,搶男人都搶到王府裡來了,真真下踐,也不知道害臊,真是丟盡了王爺和王府的臉。”
楊太妃邊疾言怒罵著,眼角的餘光卻帶著絲得意朝銀若宸瞧去,她倒想看看銀若宸該怎樣來維護他的小跟班。
銀若宸事到如今大概明白了七八分,臉色變得鐵青,滿目陰沉得可怕!
此時苗青陽溫和地朝著寒菱一笑,示意她不要擔心,走過來跪在寒菱身邊,拉著寒菱的手朝楊太妃和銀若宸磕了三個響頭,振振有辭地說道:“啟稟太妃娘娘,王爺,小草是我未過門的妻子,我與她有婚約在先,帶她離開王府不能算私奔,至於小草的賣身契,還請太妃娘娘和王爺高抬貴手,放過小草,屬下會替她贖身的,請太妃娘娘和王爺成全我們,在下將感激不盡。”說完凜然大義地跪著。
此言一出周遭一片靜寂。
銀若宸只覺頭“哄”地一響,眼前一陣發黑,突如其來的變故讓他氣得渾身發抖,雙拳緊握,微微顫抖,做夢也沒有想到今日竟會上演這麼一齣戲碼,他的得力助將與跟他形影不離,一心想要庇護的身邊人竟雙雙背叛了他,而且還在大庭廣眾之下,大言不慚,全然不顧他的感受。
可惡的苗青陽竟然還言之鑿鑿地說小草是他未過門的妻子,如此斯文掃地,他堂堂王爺的臉面何在?讓他情何以堪!
當下只覺胸悶氣短,運氣穩了穩神,方才鎮定下來!
“太妃娘娘,王爺,屬下所言句句屬實,家父乃苗家班班主苗青書,王爺若不信可派人前去查探,屬下與小草幾年前就有婚約了,求太妃娘娘,王爺高抬貴手成全屬下和小草。”苗青陽久久未聽到銀若宸的回話,心中忐忑不安,深恐他不信,只得把家父也搬了出來。
“夠了。”銀若宸穩住了神,厲聲喝道:“好你個苗青陽,身在軍營,竟違反軍規,私自出逃,光這一點就已夠要了你的命,虧你還有何顏面來要求本王?”說完深吸了口氣,閉上眼睛厲聲吩咐道:“來人,把苗青陽和小草關押在地牢,聽侯本王的處置。”
說完不再看他們一眼,鐵青著臉,毅然轉身離去。
楊太妃面露得意之色,冷眼瞧著幾個親兵上前押住苗青陽和寒菱帶往地牢去了。
陰冷黑暗的地牢,冷冰冰的刑具,黴味撲鼻,老鼠和蟑螂亂竄,寒菱蜷縮在地牢裡,銀若宸那鐵青的臉和絕望冰冷的眼神不斷地在她面前晃動著,他一定恨透自己了,曾記得他說過最憎恨的就是背叛,任何人都不行,哪怕是身邊的一隻狗也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