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 “雍先生對今晚的安排還滿意吧?”何世光走到雍鳳凌面前,帶笑問。 雍鳳凌抬起頭,目光莫測地反問一句:“何老闆還滿意吧?” 何世光搓著手,不好意思地說:“今晚的酒會是特地為雍先生辦的,雍先生的滿意才是最重要的。” “是麼?”雍鳳凌靠在沙發上,雙腿隨意地交疊著,手指將旁邊的一疊資料拿起來,扔在茶几上。“你自已看吧。” 何世光不明所以,彎下腰把茶几上的厚達幾十頁的資料拿起來。 還沒有站直,何世光在看到資料上面的第一頁時,臉色就微微地變了。 連忙翻到下一頁、三頁四頁,何世光額頭上漸漸地滲出細汗,後背也逐漸地被冷汗打溼。 手上的資料,就是本市人都不一定能查得到,雍先生是怎麼查出來的? 何世光的腳一下子就軟了,坐倒在地上,冷汗從額頭劃落到下巴上,落到地下。“雍先生,您這是什麼意思?” “你不懂我的意思?”雍鳳凌微微彎了下腰,目光如利刃地盯著地下的何世光,帶著一股蓄勢待發的壓迫氣勢,“地下賭場、販賣文物,哦,還幫著將來路不明的資金洗白?何世光幹過的事情不少哪。” “雍先生、我、人在道上混,我也是迫不得己的。”何世光心頭一片慌亂,他怎麼就想不明白雍鳳凌是怎麼將他的底細查得這麼清楚的。他明明藏得很深,所有人都以為他轉正道上走了…… 雍鳳凌冷冷地看了何世光幾眼,復又靠回椅背上,添了幾分慵懶。“你私底下乾的那些事,本來我是懶得理會的。但,你藉著我的酒會,在暗底下做些不得光的事,何老闆,你這人不地道。” “沒、沒有。”何世光下意識地否認。 “看來何老闆是不見棺材不掉淚,漢省那位叫譚爺的人,是你邀請過來吧?” 何世光一聽,哪還不知道他連底褲都藏不住了。 那位譚爺,的確是他請來的,他手頭上有一些來歷不正的古董,想轉手給譚爺。 “雍少,是我的錯,是我鬼迷心竅,我對不起你,我……” “行了。”雍鳳凌略見不耐地抬了抬手,“我只是個做生意的,管不著你,也不想管你的事,但在我的地盤上,我希望何老闆注意分寸。” 何世光聽這意思,雍先生不會去告發他,也不會拿這些資料來威脅他?心中初定,他的確是想趁著今晚,私下悄悄跟譚爺做點生意的,現在看來,天大地大,都得出了林公館再說。 “那,雍先生,我先出去了。”何世光悄悄瞥了雍鳳凌一眼,把那些資料都抱在懷裡。 見雍先生沒有反對,何世光總算輕鬆了一些,臉上又堆滿笑容來,“您先坐著,為了今晚的酒會我特定帶了幾瓶好酒,等會兒就讓人給您送過來。” 雍鳳凌不置可否,把玩著手中的酒杯,透過酒杯看著何世光離開的背影,眸色平靜。 他不會拿這些資料去威脅何世光,他想做的事,不用威脅自有人上門求他去利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