繩子的長度不夠垂到一樓,他們便將它們暫時放在陽臺上,再重新去找。 史蒂文躲在暗處,見他們一走,跑到陽臺把繩子都抱走了…… 楚喵在甜品區轉了幾圈,又去飲料區轉了轉,都沒有找到史蒂文。 “史蒂文這個傢伙,他去哪了?” 楚喵趁雍鳳凌上了二樓,在大廳找了好幾圈,可她連史蒂文的影子都沒見著。 楚喵擔心史蒂文膽子那麼大,在這裡來直播,萬一播到不該播的,就怕被人給滅口了。 以這些日子以來楚喵對史蒂文的瞭解,他膽子的要是漲起來,絕對能把天也給包了,就沒有他不敢幹的事。而今晚的酒會,來的賓客各個道上的都有,一看就暗潮湧動,底下不知藏了多少見不得光的東西。 楚喵找不到史蒂文,便處身思考,如果史蒂文在搞直播,那麼,他會躲在什麼地方? 一處一處尋去,終於,楚喵發現了樓梯間的門鎖被破開過。 楚喵開啟門,走了進去。 樓梯內,一片黑暗,伸手不見五指。 楚喵伸出腳,將一階樓梯摸清了長度和寬度後,抬腳走了上去。 明明處於黑暗之中,毫無光亮,但楚喵下腳的每一步都恰好踩在每一階的正中心,一絲不錯。 在黑暗中行走,是每名盜者的基本功。 沒有藉助任何的燈光,楚喵走到二樓的時間比史蒂文快了一倍不止。而且,穿著高跟鞋仍然走得悄無聲息。 二樓的樓梯門縫透進些許的光,藉著這光,楚喵看到鎖頭完好。 正要離開時,耳邊隱隱聽到一些聲音。 楚喵將耳朵貼近牆,凝神聽著。 說話的人特意揹著人,找了這一處沒有外人的偏僻地方。他壓根沒想到不遠處的樓梯間躲著一個人,還是一個聽力非常好的人。 楚喵跟著老頭,不僅學過黑暗中行走的本事,還練過聽力、視力等。即使那人的說話聲隔了一段距離,又隔了一扇門,但還是被楚喵給聽到了。 “二樓這邊情況穩定,一切都在掌握中。三樓呢?三樓是安保的重點,你們要打起十二分精神來。” 楚喵聽完後,滿腹疑問。 今晚最貴重的鑽石就在一樓,他們卻跑到三樓去重點防守了,難道三樓的東西比那顆價值上億美元的鑽石還重要? 楚喵悄悄退開,往三樓上去。 沒等楚喵走到三樓,三樓的樓梯門已被人開啟,兩名保全守在那裡。 楚喵見情況不對,迅速下樓。 走到一樓時,她回頭看了眼被劃壞的鎖頭,手往耳朵一捋,取了一隻蝴蝶長款耳飾下來。 只見她的手指不知觸到耳飾上的哪一處,原本軟得跟細繩一樣的細鏈瞬間變直變硬。 摘下蝴蝶,她用這根變直硬的鏈子插入鎖眼中,將劃壞的鎖頭劃回去。 最後,關上門,鎖住。 蝴蝶裝回去,耳飾的細鏈又變得軟綿綿的,重新掛在耳垂上。 “雍少,已經重新檢查過一遍了。”聶奎走進林公館二樓的一個房間,向雍鳳凌彙報安保工作。 雍鳳凌手上拿著一張林公館的建築圖紙,看完後,問聶奎:“樓梯間的安排到位了沒有?” “已經派人去守著了。”聶奎回答說,又有些不解地問:“雍少,為什麼一開始只讓人鎖了卻不守?” 運籌帷幄 雍鳳凌放下手中的圖紙,端起桌上的紅酒。 他慢條斯理地晃了晃手中的紅酒,湊到鼻間聞了聞,卻沒有喝下。 “安保工作要是做得太過周密,讓人無縫可入,豈不是無趣了?” 聶奎似懂非懂,“雍少的意思是,已經有人從樓梯間上去了?他們很快就要有動作了?” 雍鳳凌掐算了一下時間,說:“酒會才剛剛開始,在沒有弄清楚林公館內部的情況下,暫時不會有大動作。” 等到酒酣耳熟,慢慢地,藏在平靜的湖面下的魚兒就會漸漸地浮出水面,尋找湖面上的肥餌。 雍鳳凌又吩咐說:“各個出入口,先緊一段時間,等酒喝得正濃時,讓他們再放一放。” 只有口子鬆了,才會有魚兒追餌而來。 聶奎明白雍鳳凌的意思了,又問:“一樓的鑽石呢?” 雍鳳凌抬腕看了下手錶,說:“舞會開始的時候,就把鑽石帶上來。” 想了想,說:“帶到三樓去。” “和那件東西一起放?” “一起,放在一個房間裡。” 聶奎本來想問雍鳳凌就不怕被人一鍋端了嗎?但見雍鳳凌運籌帷幄的樣子,他自知腦子笨,不夠聰明,只能雍少怎麼吩咐他就怎麼辦。 門外有人敲門,聶奎開啟門,穿著燕尾服的何世光滿臉都是笑。 “雍先在裡面嗎?” 聶奎點了點頭,讓何世光進去,他則走了出去,拿出對講機,喊了幾個人下去護送鑽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