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賊首被抓,滿桂這才沒說什麼,而是開口:“將賊首帶上來,我親自審問一二。” “是,”徐參將很快讓人將梁王帶了過來。 當滿桂看著面前的梁王時,感覺很是普通,就像一平常的兵卒一般,他疑惑的開口道:“此人真的是賊首?” “不會有錯,經過數人反覆確認,此人就是梁王賊首,”徐參將上前躬身說道。 “呵呵呵!你倒是有些手段,居然攻擊同州城來了,可有興趣投入我麾下,”原本臉色有些呆板的梁王突然笑了起來。 聽到面前之人的言語,滿桂確認此人就是梁王了。 “哈哈哈!你都被我抓住了,居然還在此大言不慚,說,那些糧食被你藏在何處了?”滿桂嚴聲問道。 “糧食?糧食都出售給那些商賈富戶了,此時說不得已經運去草原,換取大量的牛馬。是了,還有一些運去了西安府,畢竟那裡很快便成為我們的大本營了。”梁王完全沒有被抓的恐懼,反而和滿桂聊了起來。 看梁王如此淡定的模樣,滿桂心中有股不好的預感。 “胡言亂語,你們那些人馬,可是一直被我們盯著,”徐參將出言說道。 “盯著?你們確定盯著了麼?好了,現在估計你們的大本營正在被我們攻打了,一千石糧食換五千,也是不虧,哈哈哈。”梁王笑著,笑著,原本張狂的臉再次變回了死人臉。 “速速派人回大營看看。”滿桂雖然覺得這梁王多半是被抓,發瘋了,但謹慎起見,他還是派人回大營檢視,同時還派出幾騎快馬去了西安府,不知道為何,他心中隱隱有些不安。 很快,十數騎飛奔出同州向西而去。 次日清晨。 西安東城門人滿為患,韓昔並沒有將四個城門都佔領,而是留出了一個東面的城門讓城內這些反抗的勢力逃跑。 一萬騎兵在城中的優勢會大大的減弱,要是將四處城門都佔領了城內的反抗勢力必定拼死,到時傷亡就會增加很多了。 所以韓昔要將這些人逼出城,只要出了城,在平地上這些人就是待宰的羔羊。 “巡撫,我們快些撤吧!反賊恐怕有數萬人,此時我們已是無力迴天了,”西安守備頭髮凌亂的說道。 看著身穿喜服的守備,喬應甲氣不打一處來,一巴掌扇過去。 “本官讓你這段時間好好守城,等總督到來,你就是穿著新郎服給本官守城的?”喬應甲說著,又是接連抽了守備幾個耳光。 被打的守備訕笑著連忙說道:“巡撫,你老消消氣,別傷到手了。” 說著守備也覺得身上這一身的紅袍有些礙眼,於是急忙就是褪去身上紅袍。 “砰~~砰砰” 突然,接連幾聲炮響在遠處響起,炮彈砸入甕城中,頓時讓兩三輛驢車破碎,好在沒有傷到人,但驢子被嚇得在甕城四處亂竄起來。 喬應甲見大勢已去,也不再猶豫,身體有些佝僂嗝咽的說道:“撤退吧!” 隨著喬應甲的命令落下,東面的城門被緩緩開啟一眾的官員,家屬緩緩都是慌忙的向城外跑去。 這時,越來越多的炮火向東面城牆打過來。 而此時韓昔,正指揮炮火不斷的轟擊東面城門區域。 那些人逃得慢吞吞的,像是一群山雞在田間迷路一般,讓他不禁有些無語。等不及的韓昔只好從那些被俘的官軍中搜羅出上百名炮手,趕鴨子上架般地催促他們放炮。 西安府的大炮都是萬曆二十年的老古董了,距離現在都三十年了,被抓過來的官軍放炮都是小心翼翼的。 “將軍,那些人好像已經按捺不住,準備開溜了。”吳銳騎著馬兒過來報告道 “嗯!人可以跑,但東西都給我截留下來,城內有多少人跟著跑的?”韓昔開口詢問。 “大概兩萬多人跟著一起跑了,要將這些人一起截留下來麼?”吳銳詢問道。 “不用將這些人往秦嶺那邊趕,”韓昔囑咐著,現在西安東面的臨童沒有打下來,要是讓這兩萬多人過去,到時攻城便有些麻煩了。 吳銳領命後便騎馬離開。 韓昔此時看著系統地圖,那四萬多騎兵在關中散開後人數就沒有多少了,他感覺憑藉四萬鐵騎想完全控制整個關中有點難。 這西面大門就有鳳翔,寶雞,隴州三地要守著,最少要一萬鐵騎才行。 作為首府的西安,最少也要一萬鐵騎坐鎮防著南面川蜀的小股官軍。 北面多山脈不易大軍通行,五千鐵騎守住邠州和同官便行。 東面的潼關附近的華陰,黃河兩處渡口的同州,韓城三城也要一萬人駐守。 還有個東南方向直通河南,湖廣的商州也要派兩千騎兵駐守。 再留五千的騎兵作為機動部隊。 如此粗略算下來,四萬兩千騎兵才勉強夠用。 至於其他的縣城,投降的就正常執行,不投降的派兵去打,這些不重要的州縣不可能派軍隊駐守,只能讓一千多的民兵維護秩序,縣城則是一兩百人。 加上供養一個騎兵最少要兩到三個輔兵,四萬兩千騎兵最少將近十萬的輔兵,如果一直和明朝僵持的話,也就是說韓昔最少要維持十幾萬的軍隊才能將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