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時分。 因為韓昔在那些衙役兵卒飯菜中加了點巴豆粉,所以這些人拉的有些虛脫,城門上的守衛此時也是趴在城垛下捂著肚子沉沉睡去。 韓昔帶著五六十人此時偷偷起身,他們先去到外牆的城梯將倒睡在地的官兵解決。 看著韓昔幾人乾淨利落的解決官兵,跟在身後的幾十人都是心中吃驚。 隊伍中一個高個漢子開口道:“韓兄弟,這是不是太過了,要不將他們打暈就好?” “這是掉腦袋的活計,你如此婆婆媽媽的早些退出,”旁邊矮腳大漢說著,也是提刀將不遠處一個官兵給解決了。 見此,韓昔有些訝異的看了這矮腳大漢一眼。 “諸位兄弟放心,到時候我們在營地內製造混亂,官府本就是胡亂抓人,他們不可能知道是誰做的。”韓昔開口安慰道。 眾人聞言,心中都是定了幾分。 於是,在韓昔的帶領下,一行人就如此悄無聲息的殺了上百的官兵和衙役。 將城門官兵,衙役解決的差不多後,韓昔便帶著一行人開啟城門,在這寂靜的深夜開啟城門的動靜還是驚動了守城的兵卒。 “什麼人?” “快,喊人來。” 很快,內牆左右開始吵鬧起來,甕城內的勞力紛紛被驚醒,當他們看到韓昔一行人居然在偷偷的開啟城門時都是大吃一驚。 有些膽大的跑了過去幫手,顯然也是想趁機逃跑,而那些膽小的則是在營地中偷偷觀望。 “快看,那夥官兵怎麼自己打起來了?”矮腳大漢指著城牆上驚奇的說著。 “別管這些了,我們快些開啟城門逃出去才是正事,兄弟們加把勁,”韓昔大喊道。 眾人聞言,都是加了一把勁,千斤閘門快速的被拉了起來,接著便是木砸門,最後便是城門了。 而此時城頭上的官軍越來越多,這些官軍像無頭蒼蠅一般,不知道攻擊誰好,因為有一群和他們身穿一樣襖子的兵卒混在其中。 “都給去城門口將那夥開城門匪徒給殺了,”守城軍官大喊道。 然而,這軍官話才剛剛喊出來,便見數十支鋼針飛射過來,其中一支更是穿透了他的喉嚨處。 周圍的官軍見此,大吃一驚,有不少人偷偷扔去武器向城內逃跑,有第一個官兵如此做,其餘人紛紛效仿。 在城門口處的韓昔見官軍往城內跑去有些愕然,不過很快便回神過來,西安承平已久,這些官軍在沒有軍官的指揮下,如此羸弱已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開了,城門開了,” 這時只見城門最外面的兩扇厚重的木門被推開後,原來還在營地觀望的勞力頓時有一半人衝了過來。 看到如此場景,矮腳漢子十分不爽的開口:“哼,一群坐享其成的傢伙” “別管這些了,官軍的很快就要過來,我們還是快些將外面的吊橋放下來吧,”韓昔揮舞手中的大刀說道。 聞言,一眾人跑到數丈外的吊橋處七手八腳的將吊橋緩緩的放了下來,而就在這時,城外原本漆黑的夜空,突然亮起無數的火把,火把如同紅色浪潮一般向城門湧來。 大地因為浪潮震動起來,一眾原本打算逃跑的勞力看到如此場景都是嚇到跑回城中。 韓昔也是跑到橋的兩邊,只是片刻,便見一隊隊的重甲騎兵急速的透過長橋。 擋在城門口處的勞力被嚇到癱軟在地上不敢動彈。 看著騎兵進城,韓昔心想事情成了一半。 西安城不像那些小縣城,只要城門一破,便無力迴天了,如果西安的守備能力夠強,還是有機會奪回這一面城門的。 布政使衙署。 被外面的吵鬧聲音,六十多歲的陝西巡撫喬應甲慌亂的穿衣起來。 “老爺?外面這是怎麼了,如此的吵鬧”床上的美婦揉了下眼睛,便是幫喬應甲穿起衣服。 突然,門口處傳來家丁的驚恐的喊叫聲音:“老爺,老爺,不好了,反賊打進城來了。” 喬應甲聽到門外的喊聲手上穿鞋的手頓了一下,隨即大聲呵斥:“胡言亂語,反賊還在兩百多里外怎麼可能打進城了。” “老爺,是真的,知府衙門已經被佔領,老爺我們快些逃走吧!”家丁有些急切的喊道。 “快,快些幫我穿衣服,”喬應甲手腳顫抖的無力,心想這都叫什麼事情,原本都準備好過幾月去南京養老了,沒想到這一連串的事情就撲面而來。 床上的小妾此時也是手腳慌亂。 在同一時間,鳳翔府、寶雞、隴州、邠州、同官、華陰和商州,這些在戰略要地上的州縣,相繼遭受攻擊。 這些州縣的地位之重要不言而喻,猶如一條條關卡,把守著中原的門戶。 然而,此刻這些州縣卻烽火四起,狼煙滾滾。 原本平靜的城池瞬間陷入了一片混亂。 百姓們驚恐萬分,官兵們緊張而有序地備戰,城牆上的守衛四處逃竄,有的更是直接加入了韓昔的反叛中。 韓昔一行騎兵來勢洶洶,如同狂風驟雨一般,席捲著整個關中地區。而關中地區的官兵們則是一片愕然,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紛紛派出傳令兵向西安府城請求援軍。 在韓昔的攻擊下,關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