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他一邊說著,一邊轉頭望向四周。 很顯然,他剛才的這番話,看似是說給蘇鐵的,其實也是說給圍觀眾人的。 因為他很清楚,經過今晚的這場風波,陳家的威信,必定大大受損,所以他必須重塑陳家的形象。 蘇鐵卻是連陳天河理都沒理,而是繼續坐在那裡喝茶。 至於坐在蘇鐵對面的顧順昌,更是一臉看白痴一樣的表情看著陳天河,心想這種貨色,到底是怎麼坐到這個位置的。 就在他正沉吟之際,一旁忽然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隨後,就見五六名身材魁梧的保鏢,簇擁著一名身著道袍,氣勢不凡的中年道士,踏步朝著這邊走來。 看清來人,陳天河彷彿見到了救星,急忙衝上前,恭敬道:“晚輩陳天河,見過陳真人,陳真人您一路辛苦了。” “天河,你客氣了,陳某我何德何能,享受如此尊貴的待遇。”陳青陽淡淡笑道。 “陳真人,要是沒有您,哪裡會有我陳天河今天,也就是因為今天麻煩纏身,否則我必定親自去接您。”陳天河急忙道。 陳青陽笑著點點頭,接著好奇道:“天河,你剛才說麻煩纏身,是什麼意思?” “還不是小坤那孩子,也不知道怎麼搞的,招惹到了一位實力極強的修煉者,現在那人已經將我陳家逼到了絕路。”陳天河痛心疾首道。 “真是無法無天,修煉者應該憑著一身修為,造福人類,怎麼能欺壓普通人。”陳青陽怒道。 見狀,陳天河頓時心中一喜,他知道,復仇是機會來了。 想到這,他撲通一聲,跪倒在陳青陽面前,懇切道:“陳真人,您可一定要為我陳家做主啊。” “天河,你起來說話,遇到這種事,我豈能袖手旁觀,你告訴我,他是什麼人,我這就去會會他。”陳青陽沉聲道。 陳天河點點頭,接著忙回道:“陳真人,他就在那裡。” “很好,他在這裡最好,省得我去……”陳青陽一邊說著,一邊順著陳天河手指方向望去。 直到看到坐在遠處的那名青年之後,他整個人都僵在了原地。 “陳真人,怎麼了,有什麼問題嗎?”陳天河這時也發現陳青陽表情不對,忍不住好奇問道。 陳青陽沒有回答,而是迅速起身,朝著遠處的蘇鐵走去。 “蘇先生,看樣子,那姓陳的,又請來一個幫手,不過這人我沒見過,不知道實力如何。”看著踏步而來的陳青陽,顧順昌忍不住好奇問道。 蘇鐵笑了笑,淡淡回答道:“他叫陳青陽。” “陳……你說的是那個號稱香江術法第一人的陳青陽?”聽到蘇鐵的話,顧順昌差點站起來。 雖然常年混跡於滇西,南疆一帶,但暖玉軒在香江也有生意,所以他對香江那些強者,並不陌生。 關於陳青陽的大名,他早就有所耳聞,深知此人絕對稱得上當世頂尖強者。 遲疑片刻,他忙望向蘇鐵,低聲道:“蘇先生,江城畢竟不是我們的地盤,要不然還是算了,讓那姓陳的滾蛋吧。” “怎麼,你怕了?”蘇鐵訕笑道。 “不是,那個……”顧順昌乾咳一笑,無奈道:“蘇先生,陳青陽可不簡單,據說此人實力極強,而且背景深的可怕。” “那又如何?”蘇鐵搖頭笑道。 看著蘇鐵那一臉淡然的表情,顧順昌都快哭了,心想你實力強,你不怕,但也要考慮考慮我們這些凡夫俗子吧? 他毫不懷疑,二人真交起手來,最終遭殃的必定是他。 就在他正沉吟之際,陳青陽已經來到他們面前,見此情形,顧順昌也沒心思再去多想,只是深吸一口氣,猛然挺直胸膛,頗有一副慷慨赴死的架勢。 倒是站在一旁觀望的陳天河,臉上早就樂開花了,他輕哼一聲,不屑道:“小癟三,我倒要看看,在陳真人面前,你還怎麼狂?” “呵呵,還狂什麼,我估計他現在已經快要嚇尿了,說不定心中正在考慮,該如何向陳真人跪地求饒呢。”岳陽子笑著回道。 本來他剛才還真是有點擔心,但直到看到陳青陽那驚為天人的氣勢之後,便徹底打消了這個念頭。 在他看來,面對這樣近乎仙人下凡的人物,蘇鐵根本沒有還手的機會。 “蘇先生,原本我應該早到的,沒想到路上出現了一點小插曲,所以耽擱了一會,還請見諒。”就在眾人正沉吟之際,陳青陽忽然朝著蘇鐵一拱手,急忙解釋道。 蘇鐵笑了笑,揮手道:“沒關係,我們也才到沒多久,隨便坐吧。” “不敢,在蘇先生面前,我豈敢坐下。”陳青陽連連擺手,很是恭敬的站在一旁。 看到這一幕,坐在一旁的顧順昌都懵了,心想你都不敢坐下,那我豈不是更加應該站著? 想到這,他緩緩站起身來。 “好了,都坐下,我這裡不講這些。”蘇鐵趕忙擺擺手,朝著顧順昌和陳青陽示意道。 見狀,陳青陽這才點頭應了一聲,然後坐在了蘇鐵身旁。 只見他雖說坐了下去,但屁股只有一半落在椅子上,整個人顯得極為緊張和拘謹,可謂是正襟危坐。 “你剛才沒到,所以我們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