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修煉者,誰不想翻手為雲覆手為雨,誰不想橫行無忌,名震天下?
說的直白一些,蘇鐵就是他們每一個人曾經幻想過的自己,現在看到這樣的存在出現在自己面前,豈能不崇拜。
而另外一些女弟子們,聽到李雲杉的一番介紹,心中對蘇鐵,不由自主的,產生了一種特殊的感覺。
“不知道你們有沒有注意到,那位蘇真君長相極為俊美,要是稍加裝飾,恐怕就算傳說中的美男子,都無法與之媲美。”其中一名濃妝豔抹的女子,小聲說道。
“何止是俊美,簡直就是仙尊下凡,加上他那傲視天下的氣質……要是能跟他發生點什麼,就算讓我當場死在床上,我都心滿意足了。”另外一名媚態十足的女子,連忙應和道。
她一邊說著,一邊撩動了一下眉間髮絲,一臉春心蕩漾的模樣。
看到這一幕,站在一旁閒談的眾青年們,心中對蘇鐵,更是充斥著羨慕嫉妒恨。
我們這些人,成天絞盡腦汁,費心費力,都無法讓這些女人們有所動容,而人家只是站在那裡,便讓她們心花怒放,甚至恨不得以身相許,簡直毫無天理。
李雲杉卻是沒太在意這些,而是下意識又掃視了一眼蘇鐵和帝君離開的方向。
在他印象中,摘星宮是崑崙最核心的禁地,只有歷任帝君才可前往,即便是聖子,都只能站在宮門前,而現在帝君卻邀請蘇鐵前往摘星宮,著實讓他很是不解。
“蘇真君,到底是什麼身份,能讓帝君如此對待?”李雲杉心中思索著。
與此同時,正與帝君朝摘星宮方向走去的蘇鐵,卻是不清楚遠處崑崙弟子議論的內容。
他一邊沿著石階向前,一邊望著遠處山間升起的初陽,雖然山間略有云氣,但仍舊不影響那一輪紅日的耀眼。
“蘇道友,由於我的疏忽,引起的這場小風波,還請見諒。”這時,走在前方的帝君,忽然開口道。
“帝君,剛才不是說過,事情已經過去了,無需在去糾結。”蘇鐵擺手道。
帝君微微點頭,嘆道:“實不相瞞,當年那場大戰之後,我身負重傷,回福地之後,這些年一直在閉關,對門中弟子,疏於管教,才造成今日之局面。”
“帝君何須擔憂,山月,洪丘山之流,終歸只是少部分,我相信大部分崑崙弟子,還是正氣凜然,剛直不阿的。”蘇鐵擺手笑道。
“你不用安慰我,連我崑崙的聖子,護法,都已經如此,下面的弟子,可想而知。”帝君苦笑搖頭。
蘇鐵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他不是崑崙弟子,所以涉及到崑崙內部事務,他也不好多說。
頓了頓,他才忍不住好奇問道:“敢問帝君,找我過來,有什麼事要談嗎?”
“你看,我們到了。”帝君沒有回應,而是微微一笑,接著忽然抬手指了指。
蘇鐵下意識抬頭望去,就見一座茅草廬,赫然出現在他視線當中。
卻見那茅草廬修建在路的盡頭,三面都是懸崖,此時四周雲氣環繞,猶如置身於仙境。
“那便是摘星宮?”蘇鐵不由愣了一下。
關於摘星宮,他在琅嬛閣內也略有了解,知道那是帝君的居所,崑崙的禁地。
他本以為,那裡應該十分的宏大雄偉,沒想到就是一間要搖搖欲墜的茅草屋。
帝君似乎猜到蘇鐵的疑惑,笑著解釋道:“這間草廬,便是我崑崙初代帝君悟道的地方,所以歷代帝君,基本都居住在這裡。”
他一邊說著,一邊朝蘇鐵比了一個請的手勢。
蘇鐵也沒客氣,而是直接踏步上前,朝著茅草屋走去。
草廬內佈置的極為簡略,一張草蓆,一張方桌,兩把椅子,以及一幅古畫。
簡單打量之後,蘇鐵的注意力,立刻被牆壁上的那幅畫,吸引了注意力。
卻見那畫無論是技法,還是裝裱風格,都極為古樸,使用的繪畫材料,更是一些極為昂貴的礦石顏料。
雖然暫時無法分辨年代,但蘇鐵仍舊能感覺到,此畫作年代極為久遠。
畫中的內容倒是簡單,一名身穿道袍,手持古籍的老者,正坐在一座山崖之上宣講些什麼,而在山崖之下,則坐著數百名衣著古樸的男女,正雙手交叉,側耳傾聽。
整幅畫看下來,儼然是一幅講經圖。
講經圖,在佛門,道門之中,都極為普遍,比如道門的老子講經圖,比如佛門的敦煌壁畫。
崑崙雖然並非是道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