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卿顏怔了一怔,“信太妃?朕記憶中,她一直在冷宮,從不生是非,沒想到,就這麼走了,是病了嗎?”
“是。身體一直不太好……最近又傳出什麼中毒,不過都是些流言。”
“中毒?這流言怎麼來的?信太妃身邊的嬤嬤,有審過嗎?”
“回皇上,信太妃身邊就一個貼身嬤嬤,跟了她一輩子,可能是受不了打擊,也上吊了。”
君卿顏點頭,“這麼忠誠的奴才,也跟著一起厚葬吧。”
“是。”公公交代下去,君卿顏也沒將這件事放在心上,想到太后也年事頗高,不免心中傷感,“擺駕慈寧宮吧。”
“是。”
君卿顏還怕這件事對太后有所打擊,所以進門的時候都是輕的,揮退了婢女,卻聽到內室傳來太后的問話聲,“東西找到了嗎?”
“沒有。”
“廢物!”伴著呵斥聲,還有巴掌聲,君卿顏擰眉,站在原地。
“太后娘娘,據小的所探,前些日子,信太妃臨終之前,見過紀王妃!”
“紀王妃?她怎麼會去她那邊?”
“小的不知,據看到的宮女說,紀王妃帶了御醫過去,給信太妃瞧過病!”
太后震怒,“哀家早就下過命令,不準任何人探視那個賤人,這個紀王妃,還真是,處處都要跟哀家作對,難道,哀家想要的東西,在她手上?不然,不可能找不到啊。”
“也是有可能的。”
“傳令下去,哀家今晚要親審紀王妃!讓天牢的人看緊些,別讓她跑了!更不許讓皇上知道!”
君卿顏一動不動,聽完了所有對話,這些年,信太妃那邊的吃喝用度,皆是太后親自安排,他還以為太后與信太后之間的關係不錯,沒想到,太后是有目的,只是,不知道她在找什麼。
“母后。”
他突然挑開了珠簾,太后嚇得臉色大變,使眼色,讓嬤嬤退了出去,然後換上尷尬的笑容,慈愛的詢問,“皇上怎麼來了?也不讓人報一聲。用過晚膳了嗎?”
“還沒有,母后剛才說找什麼東西?還說紀王妃在天牢?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這……”太后心想,你早不來晚不來,怎麼偏偏這個時候來?
“皇上,剛才你聽錯了,沒這回事,來,哀家也沒用膳,我們一起喝一杯吧。”
君卿顏冷著臉,甩開了她的手,“母后,朕的耳朵還不聾,朕也不傻,你到底有沒有將楚歌關進天牢?”
“皇上,你這是要為了那個女人,跟哀家鬧脾氣嗎?是,哀家是關了她,可是,你可知道,她做了什麼事?她在這慈寧宮撒野,還夥同城塵郡主一起暴打王貴妃,不過她很仗義,一個人將罪擔下了,哀家只是將她打入天牢,已經算輕的了,這樣以下犯上,胡作非為的人,理應當斬!”
君卿顏氣得面色發青,“所以,你將她打入天牢,還封鎖了訊息,若不是朕聽到了不該聽的話,是不是要等她被你折磨死?”
說完,轉身走了,太后怒吼道,“皇上,那個女人是紀王的人,你再這樣執迷不悟,遲早有一天,你會毀在這個女人手上!”
君卿顏不理她的警告,快步走出慈寧宮,一路往天牢去了。
公公緊跟了上去,“皇上,您要去天牢?那種地方,不是您能去的啊。”
君卿顏停下步伐,狠狠的瞪著他,“你應該早就知道了吧?為何幫著太后一起瞞著朕?”
“奴才該死,奴才想說來著,可是奴才不敢,太后娘娘下了令,不準奴才多嘴,奴才若是說了,小命不保。”
“你是沒說,可現在朕也知道,你覺得,朕能讓你活嗎?你到底是朕的人,還是太后的人?”
公公大哭,撲通跪在地上,“皇上饒命,奴才再也不敢了。”
“哼,沒有下次了,你直接領罪去吧。”
君卿顏狠心走了,任公公如何哭喊,他都不會再用他,想不到身邊最信任的人,竟是太后的人,他這個皇帝,還真是失敗!
皇帝突然來天牢,著實嚇壞了一群獄卒,烏壓壓的跪了一片,君卿顏直接問,“紀王妃在哪裡?”
“在……在裡面。”
“帶朕過去!”
“皇上,這種地方,您便別進了。”
“讓你帶路便帶路,再廢話,割了你的舌頭。”
獄卒不敢,恭著身子在前面帶路,天牢裡面全是一些重犯,烏煙瘴氣,又臭又潮溼,君卿顏一進去,便有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