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歌問,“兩位嬤嬤,到底是什麼事?”
嬤嬤把眼睛一翻,“去了才知道,我們奴才哪知道?”
明顯是不肯說,楚歌預感,肯定不是什麼好事,所以更加堅定了要一起去的信念。
嬤嬤倒是沒說啥,帶著二人便走了,紀輕染也問不出原由,不敢違抗太后旨意,眼睜睜的看著她們一起被帶走。
說了不進宮,這才幾天,又進宮了,楚歌看著層層疊疊的宮殿,心中淒涼,每一次進宮都有一種無力感,被權勢碾壓的無力感,很不好。
跟著嬤嬤來到慈寧宮,又見到了太后,楚歌才發現,太后的臉,越看越讓人討厭了,她的那雙眼睛,尤其可怕,深不可測,陰冷異常,想當年,定是用了不少計謀,才坐上了這個位置。
“見過太后娘娘。”兩人規矩的行禮,太后沉默許久,才道,“起身說話吧,城塵郡主,知道哀家叫你來的目的嗎?”
“不知,請太后明示。”
“不知?你光天化日,暴打貴妃,以下犯上,該當何罪?”
楚歌震驚道,“太后娘娘,這怎麼可能?城塵暴打誰了?她跟我出宮都好幾日了。”
“哼,這事就發生了你們出宮的那一天,王貴妃連門都沒出,在家中無故被打,這真是禍從天降,城塵郡主,你好大膽子,竟然犯下這等重罪,當天便逃之夭夭,這樣無視法紀,哀家豈能容你?”
紀城塵沉默的低垂著臉,不反駁也不聲訴,楚歌急了,輕輕拉她衣袖,“城塵,你沒做過吧?他們又想誣陷你,是不是?”
紀城塵心虛的看了她一眼,搖頭。
“誣陷?”太后瞪著楚歌,呵斥道,“紀王妃,你以為每次都可以用這個噱頭矇混過去,之前的事情是不是誣陷,哀家不管,但這一次,絕對不是,因為,她在暴打王貴妃的時候,落了一個重要的罪證!”
說完,太后拿出一枝銀簪,楚歌一看就認出來了,這支簪子,紀城塵一直戴在髮間,上面還刻有她的名字。
紀城塵看著自己的髮簪,終於承認了,但她不卑不亢道,“回太后娘娘,確實是我做的,但是,我也是有原因的!是王貴妃太過份了,幾次三翻的陷害我,我那天一時衝動,才犯下大錯,這枝簪子是我大哥送給我的及笄之禮,請太后娘娘還於我!”
“城塵,你……”楚歌震驚的拉她,小聲問,“你什麼時候暴打王貴妃了?我怎麼不知道?”
“嫂子。”紀城塵轉過臉,小聲回道,“要走的那天,我收完包袱出來,沒看到你,便以為你出事了,扔下包袱便去明和宮找你,結果,看到那天送衣服的婢女了,一時生氣,便偷襲了她,以為沒人看到,結果……”
“天啊,你太沖動了。”
“我知道,可是我太氣了,明明是她先陷害我們,我卻半點法子沒有,不過蒙住腦袋打了一頓,若不是掉了髮簪,也不會被發現。”
紀城塵只是懊悔自己掉了髮簪,沒有半點悔過之意,這一點楚歌很滿意,“下次小心些,別落下把柄!”
紀城塵無奈的看了她一眼,這是鼓勵她再犯罪?莫名的越加喜歡這個嫂子了。
“你們兩個,嘀咕完了沒?既然你已認罪,那哀家也沒什麼可說的了,來人,拿下城塵郡主,送去內刑部!”
話音剛落,便有嬤嬤過來拿人,楚歌將紀城塵往身後一撥,呵斥道,“大膽,我紀王府的郡主,怎麼可以送去內刑部?太后娘娘,這件事就算是城塵有錯,那也是我這個嫂子管教不嚴,要罰便罰我吧!”
“嫂子!”紀城塵感動不已,從她身後站了出來,“不用嫂子替我受罰,一人做事一人當,我願意接受任何處罰!”
“成塵,不許胡說,退下。”楚歌拿出嫂子的威嚴,厲聲呵斥,紀城塵搖頭,“不,不要,大哥離開之前,吩咐我保護好你,我不能害了你。”
“讓你走就走,休要囉嗦。”
兩人都很固執,太后冷笑道,“既是這樣,那便兩個都拿了吧,反正你們倆做了些什麼事,心裡清楚,誰也不冤枉!”
幾個嬤嬤便要拿人,紀城塵直接出手,幾個嬤嬤被打得無法上前,太后震怒,一掌落在紅木桌上,“大膽,你們倆是要造反了嗎?來人,將她們拿下,誰敢反抗,斬立決!”
這一次,衝進來的是御林軍,楚歌一急,拿出了龍型玉牌,“誰敢動我?先問過我手中的聖物!”
眾侍衛乖乖下跪,無人敢再亂來,太后震驚道,“這不是皇上的東西?他將這個送於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