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車駛到鎮派出所的門口停了下來,馮剛被警察帶著下了車,拉著往裡面走去。
順著臺階而上,剛剛走到門口,迎面突然看到一個熟悉的倩影,正是夏紅老師的女兒杜小月。
“咦?是你啊?”
兩人一個照面,杜小月便叫了起來,睜著一雙滴溜溜的大眼睛打量了他一眼,最後落在他那被手銬銬著的手腕。
“咦,你怎麼啦?犯法啦?是不是強女幹罪?”杜小月一副幸災樂禍的表情看著他說道。
馮剛望著她苦澀一下,問道:“你怎麼會在這裡?”
杜小月笑道:“我是這裡的常客啊,隔三差五的我就會被請到這裡來喝茶吃糕點,咯咯,想不到你也被請到這裡來喝茶吃糕點啦?”
馮剛正欲再說話,後面的警察推了他一下,他無奈只得繼續往裡面走去。
杜小月看著馮剛的背影,嘟了嘟嘴巴,做了個鬼臉,道:“哼,大『色』狼,活該你被抓到派出所裡來。”
杜小月是個惹事精,隔三差五就會被抓到派出所來,但因為她老爹的那層關係,使得她在派出所裡來也只是走個過場,登個記籤個名就完事。
月底的時候,她老爹就會拿著這些資料找她算帳。
一次兩次還聽,但是次數多了,她也煩了,左耳朵進右耳朵出,愛理不理的,依然我行我素。
從派出所裡出來,她又像鳥飛藍天、魚遊大海一樣,將剛才的事情拋之九霄雲外,繼續她的惹事人生
馮剛被安排在一間審訊室裡之後,便沒有人理睬他。
門被反鎖著。
馮剛本以為很快就有人過來招呼自已,詢問自已事情的,結果卻發現他們好像忘記了自已一樣。
五六個小時之後,天都已經暗了,馮剛又餓又渴還想『尿』『尿』,渾身上下沒有一處舒服的地方。
靠,他們這是故意的嗎?
馮剛心裡面暗暗地想,走過去拍了幾下門,沒有半分的動靜。
“媽的,這幫兔崽子一定是故意整我的,媽的,是什麼東西嘛。”馮剛看了看窗外的夜『色』,不由罵了一句。
貼著門聽到外面有腳步聲靠近,他就拼命的捶門,結果腳步聲從面前走過,沒有理睬他。
“我草你老母!”
馮剛大罵一聲,『尿』憋的難受,馮剛走到牆角,毫不客氣地拉下褲子,對著牆角撒起『尿』來。
一泡『尿』在地下衝出一條小河。
下面是舒服了,不過上面卻很不舒服。
餓,渴!
“媽的,他們這是非得『逼』著我破門而出嗎?”馮剛叫了一句,伸出溼潤的舌頭『舔』了『舔』乾枯的嘴唇,然後嚥了一口口水進到肚子裡面。
“咕咕咕”
五臟廟幾乎都要給打翻了。
馮剛走到裝有兒臂粗的鋼筋欄杆的窗子前面,深吸一口氣,然後閉上了眼睛心裡面默默地念著:“他們一定是在故意整我,惹我生氣,惹我發怒,如果我把他們的門給砸了,他們又會給我安加個損害公共財產的罪名,那樣我就更難回去了。我一定要忍著,我要忍著,不就一頓飯沒吃,半天沒喝水嘛,算不啥,我就不信他們能要我的命?為了老媽,為了以後,我得忍!”
想到這裡,馮剛的情緒稍微冷靜了一些,然後便趴在椅了上,趴在那裡閉眸養神起來。
可是此刻馮剛的心神如何能夠安寧?老媽臥病在床,行動不便,撈不到吃撈不到喝,她晚上吃飯了嗎?她現在渴嗎?
“媽的,怎麼就想著吃啊喝啊。”想到這裡,馮剛的肚子又咕咕叫了起來。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直到凌晨,門依然沒有開啟,更沒有人理睬過他半分。
“唉,怎麼鬥都是鬥不過做官的啊?這事情一定是有人做鬼,張家沒那能耐,十有**是李青川做的好事。”馮剛心頭暗想,“師父啊,平時在我最重要的時候,都有你在身邊,現在我需要你啊,你又不在我的身邊啊。”
馮剛哪裡知道此時伍同德正縮在一處陰暗的腳落裡,身上抖擻不停,臉『色』慘白如紙,嘴巴里狂吐白沫,看起來極是痛苦
又飢又渴,那種難受的感覺讓馮剛真真切切的體會到一無所有的人行走在沙漠的感覺。
難受,無比的難受。
饒是馮剛真是用舌頭去溼潤嘴唇,用唾『液』去嚥下去,不僅沒能起到效果,反之讓他更加的飢渴。
又過去了兩個小時,馮剛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