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間,馮剛的感覺自已的心臟好像被人用鞭子抽了一下,睜大眼睛難於置信地看著馬桂蘭的那兩隻被包裹的圓圓實實的腳,感覺鼻子有些發酸,眼眶竟然變的溼潤。
“媽,你告訴我,究竟怎麼回事?給我一字不漏地說出來。”馮剛深吸一口氣,表情平靜的可怕,穩穩地問道。
馬桂蘭把當時的情況說了出來。
“不知道是誰?”馮剛嘀咕了一句,轉念一想,道:“是不是張家的人乾的?”
“我也不知道。”馬桂蘭搖頭道。
“不是張福財兄弟,就是張書勝,再找不出來第四個人來。”馮剛咬牙說道,心想自已的老媽竟然被人用鞭炮炸掉了兩根腳指頭,這筆帳,無論如何都要討要回來。
馮家在紫荊村的人緣向來不錯,沒跟誰有深仇大恨到非得要把人弄殘,想來想去,也就只有昨天晚上完全開罪了的張福旺一家。
而且最大的可能就是張福財!
“你想怎麼樣?”馬桂蘭見兒子臉『色』難看,不由問道。
“找出真兇,讓他血債血還!”馮剛咬牙切齒地說道。
腳下的疼痛讓馬桂蘭忍不住倒抽一口冷氣,額頭上的汗水涔涔而落,顫聲道:“我們還是報案嘛,讓派出所的人來辦這件事情。”
馮剛搖頭道:“報案就算了,我知道是誰在害我們了?我現在就去找他算帳。”
馮剛掉頭就要出去。
“你給我站住!”
馬桂蘭擔凡兒子莽撞,把事情鬧大,大聲阻攔。
馮剛停下腳步,扭頭看著老媽道:“媽,你從小就告訴我,做人就應該有骨氣,別人欺負了我們,我們就要十倍百倍的討還回來。這次有人故意傷害你,讓你承受了這麼大的痛苦,難道我們還要忍氣吞聲下去嗎?媽,我答應過爸的,我一定會好好照顧你的,他這才走了兩天時間,你就讓人給弄殘疾了,你讓我怎麼給他交待?這次,你阻攔不了我,而且也改變不了我的復仇的決心。你放心吧,我不會把事情鬧大的。”
馮剛看著馬桂蘭平平靜靜地把話說完,轉身便出去了。
馬桂蘭怔怔的坐在床榻上,卻不知如何應答。
馮剛出了門,徑直往張福財的家裡走去。
此時尚是下午三點多鐘,天氣依然炎熱似火,張福財還在臥室裡看著電視。
突然間
“哐啷!”
堂屋門處傳來一聲劇響,把張福財嚇的從椅子上跳了起來,飛快的衝了出去。
“哐啷!”
又是一聲劇響,堂屋門顫抖了兩下,彷彿就要倒榻的一下。
張福財大吃一驚,衝過去,拉開了門,但見馮剛手裡握著一把鐵錘怒氣衝衝的站在門口,一雙眼睛滿是憤怒,就像一隻擇人而食的野獸。
“馮剛,你小子想幹嗎?拆我家是不?想拼命是不?”
不是冤家不聚頭,一看到馮剛,張福財也有怒氣,指著他怒罵道。
“張福財,你個豬狗不如的混帳東西,我不在家,你就欺負我媽,你還我媽兩根腳指頭來!”
馮剛咆哮著便上前兩步,『逼』近了張福財。
“放你媽的狗屁,老子什麼時候招惹你媽了?你媽的腳又不是我炸的,你來找老子幹嗎?給老子滾遠一些,是不是昨天晚上沒揍你身上就癢啊?”張福財對著馮剛噴罵道。
“我草你媽!”
馮剛暴喝一聲,丟下錘子,便一巴掌朝著張福財的臉上扇了過去。
“啪!”
耳光清脆,直扇的張福財一愣,腦袋裡嗡嗡作響,竟似是傻了。
“是你做的你還想不承認,老子今天就打的你承認,我草!”
馮剛盛怒之下,就像一隻咆哮的獅子一樣,撲在張福財的身上,拳打腳踢起來。
張福財也不是善茬,以前專門跟人打架鬥毆,身上捱了兩巴掌,腦袋稍微清醒了一下,也大喝一聲,跟馮剛激鬥在了一起。
換著是以前,馮剛只依靠蠻力和兇狠,與久經戰場的張福財打架未必能討好處好,可是他現在卻不一樣了,因為他跟著德伯修練拳法,有一定的搏戰技巧。
張福財也才三十來歲,正是龍精虎猛的年齡,又是莊稼漢子,雖然手上身上的力量驚人,還加上戰鬥的經驗,但依然被馮剛打的滾在了地下。
馮剛衝過去,騎在他的身上,兩個醋缽大的拳頭雨點般招呼在張福財的臉上,使得張福財倒在地下慘嚎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