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菊香表情堅決。
馮剛奇怪地問:“為什麼?麗麗可是你親生的女兒?”
胡菊香道:“是我親生的,難道不是張福財親生的嗎?我跟他商量好的,女兒由他帶大,每一年我會給一定的撫養費。”
馮剛道:“可麗麗根本沒辦法跟張福財在一起生活下去啊?如果你現在讓麗麗回去,她一定會一頭撞死在牆上。”
胡菊香蛾眉輕蹙:“我也沒有辦法。這是合約上規定好的,不過我可以帶麗麗回去找她爸爸,無論如何,我都不會接受麗麗在我的身邊的。”
馮剛沒有料到一個做媽媽的竟然能夠這麼狠心的丟下自已的女兒。
在馮剛的心裡,母親是偉大的,就像自已的媽媽,哪怕自已做的事情再不如她的意,她也不會將自已完全的拋棄。
人與人之間果然是不能比的。
“真的就沒有商量的餘地?”馮剛盯著她問道。
“沒有。”胡菊香搖了搖頭,“我沒有那個能力養活麗麗,甚至我自個兒都養活不了我自已,我還怎麼養活他?”
“菊香嬸,”馮剛站了起來,心情也很是不爽,“既然你這個做媽的都不要自已的女兒,我又何必管那麼多閒事?我馮剛真是個傻子,從來做的都是吃力不討好的事情。你願意怎麼樣就怎麼樣,張麗麗是死是活關我屁事。再見!”
馮剛怫然不悅,甩手就要離去。
“馮剛!”胡菊香趕忙叫住,然後站了起來,走了過去拉住他的胳膊,“馮剛,一切都好說嘛,又何必鬧的這麼不開心呢?我們坐下慢慢說。”
馮剛用力甩開她的手,重重地道:“沒什麼好說的,張麗麗你願意收養就收養,不願意收養就讓她到外面去乞討,反正不關我馮剛啥事。像你這麼沒心沒肺的女人,我馮剛還是第一次見到!也算是給我馮剛長見識了。”
丟下這句話,馮剛走了出去,“哐”的一聲,鎖上了門。
剛一出門,便見到門外停了一輛大洋摩托車,摩托車上有一個年輕人,左邊耳朵戴著一個耳釘。
馮剛與他一個照面,正欲轉身離開。
那年輕人突然叫道:“你站住!”
馮剛聽他語氣不善,此時他的心情也極是不好,停下腳步,扭頭陰沉著臉看著他:“沒事別惹老子!”
年輕人微微一詫,指了指自家的堂屋門,道:“草,還挺牛『逼』的嘛,你知不知道你把我家的大門砸壞啦?”
年輕人向來張揚跋扈慣了,看誰不爽就是自已的親爹他也敢扛著鋤頭去幹架,下了車昂著頭朝著馮剛走了過來。
馮剛看了看那房屋門,完完好好,哪裡有壞?這傢伙不是找茬是幹什麼?
看這傢伙越來越不順眼,馮剛昂起頭顱,指著他道:“老子跟你說了,別他媽招惹老子,信不信老子揍你?”
“草,你他媽算哪根蔥,還敢揍老子?”
年輕人被張狂的馮剛徹底給激怒了,大罵一聲,伸手就從腰間拿出一把水果刀。
“我草你老媽!”
馮剛一看到那刀子,毫不客氣,一拳便招呼過去。
“砰!”
一拳正中年輕人的鼻樑,那人鼻子一歪,一條鮮血激『射』而出,身子直接翻飛了出去,坐在地下。
胡菊香剛剛走出來,恰恰看到這一幕,“啊”的尖叫一聲,走過去扶起那個年輕人,關切地問道:“信志,你怎麼樣?”
她又扭頭看著馮剛,怒道:“馮剛,你到底想怎麼樣?”
馮剛臉『色』要多難看有多難看,指著胡信志道:“是這小子惹的老子,自找的!呸!”
吐了口口水,轉身過去騎著腳踏車,揚長而去。
胡信志的鼻血狂流,臉上火辣辣的疼,叫道:“姐,姐,我的鼻子啊好疼我的鼻子是不是掉了”
胡菊香看著流水般的血『液』,也渾身『毛』皮發麻,道:“快起來,去洗一洗。”
胡信志是她的繼父與親媽結婚之後生下來的孩子,今年才二十三歲,姐弟倆的關係很不錯。
胡信志一邊往裡面走,一邊罵道:“狗日的臭東西,老子一定會殺了他的,老子一定會殺了他。”
胡菊香也氣極馮剛的魯莽,道:“你放心,回頭姐一定帶你去向他評個理去。”
“評什麼理?你知道我他家在哪裡?老子叫十幾個兄弟,非劈了他不可,我草他老母。”胡信志痛聲咒罵,一腔的怒火卻無處發洩。
胡菊香去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