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無力癱軟、渾身抽搐不止的李丹杏,馮剛心裡生出幾分同情,拉起褲子,轉身就回去了。
李丹杏拉起褲子,無力的站了起來,然後又將地下的地蛋都撿了起來,這才拖著疲憊不堪的身體回到家裡。
剛進廚屋的門,就聽到屋後院裡傳來磨刀霍霍的聲音。
李丹杏心頭一驚,慌忙的放下手裡的雞蛋,拔腿走進了後院,一盞煤油燈下,自己的丈夫手裡握著一把殺豬刀,正在磨刀石上霍霍地磨著,在寂靜的夜裡,聲音顯得分外的寒人。
『毛』華的舉動極是認真,每磨幾下,就會把殺豬刀展『露』在煤油燈下,仔細的打量打量那鋒利的、閃耀著銀光的刀鋒一會兒,略微有些不滿意,他又低下頭繼續磨著。
『毛』華全神貫注的磨刀,絲毫沒有注意到李丹杏就在旁邊看著。
李丹杏還以為自己的事情被『毛』華髮現,心裡面不由惴惴難安,而且『毛』華表情陰鬱,看起來猶為的陰森可怖。
李丹杏的心臟狂跳,這大半夜的他怎麼會起來磨刀呢?他不是睡了嗎?難道他知道我在外面跟別的男人的事情?
李丹杏心裡思『潮』起伏,『舔』了『舔』嘴唇,撫了撫胸脯,輕聲問道:“『毛』華你你在幹嗎?”
“磨刀。”
『毛』華淡淡地道,手上依然不停,認真地磨著殺豬刀。
“你磨刀幹嗎?大半夜的,怪嚇人的。”李丹杏緊緊的捏著衣角問道,如果『毛』華稍有任何舉動,她準備拔腿就跑出去哦不,先去護住女兒,絕對不能讓他傷害女兒。
“你去睡吧,我還有事情要做。”『毛』華輕輕地說道。
“做啥呢?”
『毛』華頓了頓,左手在盆裡呼了一點在磨刀石上,道:“殺蛇!把那幾條蛇都殺了吃。”
李丹杏問:“你為啥子不白天殺呢?都什麼點兒了?”
“我睡不著,反正也沒事。你去陪丫頭睡吧,我把那幾條蛇殺了就睡。”
聽『毛』華話語和平時沒啥兩樣,李丹杏心裡稍微放心了許多,鬆了口氣,道:“剛出去撿了有二三十個雞蛋,你餓不餓,我打兩個蛋給你吃吧?”
『毛』華搖了搖頭:“不要了,蛋留給丫頭吃。”
李丹杏想了想,說了句你早些休息,轉身就回屋休息去了。
『毛』華再磨了一會兒刀,直到滿意之後,然後提過來一個蛇皮袋子,從裡面抓了一條青蛇出來,麻利的在石板上抽了幾下,然後右手的殺豬刀一揚,那蛇頭直接給砍了下來,鮮血頓時噴湧而出,他趕忙將血全部傾進一個碗裡面,直到血流乾淨了,這才給蛇開膛剖肚。
十幾條青蛇傾刻間就被『毛』華全部殺掉,石板上滿是鮮血,他又剁成一塊一塊之後,放進一個簍子裡面,舀了幾瓢水衝淘了一下,將一切都收拾妥當之後,他走過去拿起擺在案上的兩碗熱血,仰面“咕嘟咕嘟”全部喝進了肚子裡面,最後抹了一把嘴角上的血跡,望著空寂的天空,嘴巴里發出怪異之極的“喋喋”陰笑聲
山上,祁江和魏大喜正自熟睡之際,外面突然響起母雞撲騰的聲音,緊接著狗都狂吠起來。
祁江和魏大喜幾乎是同一時間從床板上跳了起來,抓起床頭的手電筒,拔腿就衝了出去,直朝著關雞的雞籠裡衝去。
由於雞仔還很還是跟著母雞帶養著,祁江給每一個母雞都安置了一個雞籠關在一起,晚上的時候既可以防止別人偷竊,又可以防止黃鼠狼鑽進來。
按理說是安然無恙,萬無一失的,怎麼突然間又會響起母雞撲騰的聲音呢?
祁江和魏大喜一衝出門,辯明方向,手電微往那邊照,頓時看到有三四條五彩花紋、成年人兩人指粗的毒蛇正在雞籠裡面穿逡著,而且還能看到四五條毒蛇正朝外面跑去,中上部位高高鼓鼓的,顯然已經吞進去了一隻小雞仔。
“媽的,有蛇!”
魏大喜大叫一聲,回過身到草棚裡抓起一把鋤頭就衝了過來,看著一條毒蛇,朝著它打了過去。
這時祁江眼疾手快,衝過去將另外幾個雞籠推到安全位置,然後將被毒蛇攻擊的雞籠門開啟,裡面的小雞仔和母雞“嘰嘰”叫著,驚慌失措的跑了出來。
但有跑的慢的還是被一條毒蛇給咬住。
“王八蛋!”
魏大喜大罵一聲,一鋤頭揮了下來,蛇頭連著尚在口中的小雞仔給拍成肉漿。
另外那些毒蛇見情況不對,也紛紛離去。
可是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