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葉苗苗那悽慘的表情,馮剛心裡一陣發酸,坐在他旁邊,道:“苗苗姐,如果你跟他在一起很痛苦很難受,離婚對你來說是一種解脫。”
葉苗苗擦了把眼眶的淚水。
馮剛繼續道:“要不你們離婚了,到我們紫荊村裡來住,我那裡有空一套空房子,反正沒人住。”
經歷了這事兒,馮剛對楊桃有些反感,那屋子的鑰匙,也不想給楊桃了。
葉苗苗道:“謝謝你,馮剛,任何時候你總能在我旁邊關心著我。跟你相處的這一天時間,我很開心,我好久沒有這樣開心過了,雖然我們之間發生了一些本不可能發生的關係,但是我不怪你,是我自己不小心,是我自己著了別人的道,我希望你把這件事情忘記了,或者說深深的埋在你的心底,就當作什麼都沒有發生過,我還是你的苗苗姐,你還是我的弟弟,可以嗎?”
話語溫柔,就像三月裡的暖陽一樣滋潤著馮剛的心田,竟然讓馮剛有種想哭的感覺,抿著嘴唇重重的點了點頭:“苗苗姐,我會的!”
“嗯。”葉苗苗嘴角微微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
上午十點多鐘的時候,祁浩宇開著麵包車駛進了紫荊村,帶走了葉苗苗,二人徑直往民政局而去。
馮剛看著絕塵而去的麵包車,心裡突然間變的空落落的,彷彿什麼東西丟失了一樣。
他去菜園摘了點菜,煮了飯,把菜都炒了一下,就提著往山上走去,三個大男人就坐在山上的茅屋裡吃著午飯。
馮剛發現祁江的表情比較凝重,彷彿要思考著什麼。
“大喜哥,江叔怎麼啦?”馮剛輕聲問道。
“今天早上起來發現兩死了兩個小雞苗。”魏大喜也有些擔心地道。
“咱死的呢?”馮剛微微有些奇怪。
魏大喜道:“江叔上午一半天都在查這個事兒,他認為是缺水加上天熱引起的。”
馮剛道:“這山裡塘裡的水都放滿了啊,應該不會缺水吧?就算熱,山裡的溫度也經低一些啊,村子裡的雞都沒有熱的怎麼著,小雞苗怎麼會熱死呢?不合理吧?”
這時祁江突然說道:“我也正是在想這個問題。可我沒有發現任何問題,就這樣白白浪費了兩隻小雞苗。”
馮剛道:“這種事情應該控制不住的吧。像我媽平時家裡有十幾只小雞苗,最終養大的也只有七八隻,得白白浪費掉一半呢,山上六百多隻雞苗,怎麼可能一點兒都不浪費呢?”
祁江嘆了口氣:“剛子,你不知道啊,我以前養雞的時候,死雞都把我死怕了,死一隻雞我就會變的神經質的。”
馮剛揮了揮手:“哎呀江叔,你可別那麼自責,我們養雞已經足夠小心的了,如果還有這樣的事情,那了不是我們所能決定的了。來,喝酒喝酒!”
祁江舉起杯子與馮剛碰了一下,喝了一小口酒,左右一看,不由奇怪地問道:“我兒媳『婦』呢?咱沒見她人啊?”
馮剛輕鬆地道:“你兒子把她接回去啦,說是有什麼事要辦,都沒來得及上山跟你打招呼呢。”
祁江“哼”了一聲:“那傢伙能有啥重要的事辦?肯定又去吃飯喝酒。不理他們,我們喝酒。”
吃完飯後,馮剛收拾碗筷下了山,剛走到山腳下,就看到楊桃。
“咦,剛子,你簍子裡提的啥呢?”楊桃笑著問道。
“碗盤,剛在山上陪他們吃了飯,準備回去收拾呢。”馮剛淡淡地說道。
“啊喲,這洗碗的活兒哪裡是你男人做的呢,來來來,提給我,我給你去洗。”楊桃熱情地道,伸手就要接馮剛手裡的簍子。
馮剛後退了半步,冷聲道:“不用了,不用你幫忙,我自個兒會洗碗。”
楊桃一愣,脫口問道:“你還在為那事兒生我的氣嗎?”
馮剛道:“能不生氣嗎?你們兩口子聯合在一起來騙我,這換著是誰都不能嚥下這口氣啊。”
楊桃一急:“剛子,我真的不知道三賴子會做那種缺德事兒,我以為他身體不好,就老老實實的在家裡休息裡,哪裡知道他會做這麼缺德的事?”
馮剛哼了一聲,懶得理會,自顧自的朝家裡走去。
楊桃本來找馮剛是想問鑰匙的事情,眼看著馮剛心情不好,談好的事情又要泡湯了,不由更加的焦急,連連跟頭皮馮剛的身後一直來到他的家裡。
馮剛徑直去了廚房,在鍋裡放了水。
楊桃主動地道:“這碗上有油,得熱水才洗得乾淨,我幫你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