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還能幫你補課,指不定還能補腎!”
濤濤子揮了揮手,要茶茶子閉嘴。
他接著說:“我特喜歡她,沒錯,特別特別喜歡。”
他生怕自己說不清那種【喜歡】。
晃著手裡的鐵葫蘆,把大前門掏出來,一根根菸都捏碎了。
“不抽菸,不喝酒的那種喜歡。”
從髒兮兮的大衣裡,掏出邊防的軍官證,還有天樞的一張張證件。
從【天樞】、【天機】、【天同】、【天銊】、【天梁】到【破軍】。
行政機構、情報機關、後勤部門、工藝技術、土木工程、武裝行動。
——他曾在這些地方任職。
“從啥也不懂,到考上大學的那種喜歡……”
他生怕追不上這個【孟南柯】,要在夢裡變成柯南。
“她去了藝校,家裡有錢嘛,還有個音樂夢想,想當個靈魂歌手,與我分居兩地。我在大學寢室裡,睡覺時念叨的都是她。生怕她看不上我咯,跟哪個有錢有顏的小白臉跑了,我要是找不到她了那就完蛋,我想呀,這輩子要死我只能死在她手裡。”
葉先生一行人有所動容。
沒想到眼前這位好煙好酒的俗人,曾經對愛情有非凡的瘋狂。
濤濤子說完了【喜歡】。
又開始說【不對付】。
“三年前,我三十三歲那當口是多事之秋。我一直用高中生和大學生的假身份,白天睡覺,晚上偷偷給天樞工作——她二十二歲,大學剛畢業,和我不一樣,我能看到鬼魂,她可看不見,孟家人雖然和天樞有來往,也只是生意夥伴,兒女不該知道的事,絕對不會知道。”
濤濤子擰開了酒壺,將茶茶子的茶喝光,給茶茶子續上一杯高粱釀。
“阿柯實習的那段時間裡呀,我們失去了聯絡,她家裡人說,她死了。可是我不相信……我發了瘋一樣要去找她,天樞也說,她確實是死了。”
茶茶子端起酒杯,回想起老婆大人的告誡,又把酒放了回去。
濤濤子也不計較,客人不承情,自己拿來喝就好了。
“這幾年裡,我能夢到她,我昨天夜裡還夢見她了——真的,特別逼真。”
窮奇適時問:“哪一種逼真?”
三十六歲的油膩中年濤濤子臉不紅心不跳地答道。
“都真!”
葉北:“你……節哀吧。”
“不對呀!不是這回事兒!”白紅濤擤鼻,抬頭將酒液一飲而盡,“沒人知道阿柯在哪兒,但是我知道……”
“——她活在我的夢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