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著前人的詩。
“仙人撫我頂,結髮受長生。”
眾人再看霧氣漸散時,驚訝地盯著【山中的人】。
葉北身側匍匐著一頭粉紅色的老虎,身長兩米有於,它本來像是白色,就像是摻了紅墨水一樣,毛髮變得粉撲撲的。
見它攀上葉北的肩,腦袋掛在奴才的左膀上,護著心臟,兩隻前爪互扣,妖身化作一張虎皮大氅,變成衣袍,身上的血肉在霎時像是氣球漏氣一樣,一身磅礴的靈力,盡數灌注於奴才的倀鬼之身中。
葉北:“我不叫惡鬼。”
武田太郎步步後撤,一片朦朧霧氣之中,他看不見【落日】了,也感受不到半點暖意,肩頭的孔雀在發出聲聲哀嚟。
武田不解:“為什麼?為什麼……你在害怕嗎?鬼雀?”
葉北從武寰石中拔出了一柄劍,劍身兩刃通體純白,像是窮奇的尾巴,有一條條白毛拉絲紋理,透著一種詭異的韌勁,劍柄為漆黑的武寰石——與其說它是拔出來的,不如說是武寰變形而成。
“你應該叫我兇獸。”
葉北輕掂腳尖,墊步使上十二分力氣。
衝向武田太郎。
“滾出我的祖國!”
窮奇的虎皮大氅發出怒吼。
“滾出我的故鄉!”
武田兩腳咬住地板,眼中霎時失焦。
好快的步法!
——剎那芳華,一瞬之間。
大漢的瞳孔跟著葉北的身形變了三回,空氣中流轉著突破音障時的炸響。
劍光一閃而過!
他接下了葉北的第一劍——
——可柔韌的武寰劍身彷彿猛虎靈巧的爪擊,繞著彎撓瞎了他一隻眼睛!
鮮血四射,羽毛紛飛。
沒有任何喘息的機會。
倉促間武田以妖刀撐住魁梧的身體,一步步往後退去,要避開葉北的正面攻勢。
凌厲多變的劍光時而柔韌無骨,時而剛猛無匹。
聽好似白玉的長劍霎時發出叱吒之音。
叮——
武寰劍從葉北手腕脫出,狠狠射進敵人的另一隻眼睛裡!
葉北:“這大好河山——
窮奇:“——勸你還是少看兩眼。”
武田死而不僵,妖刀脫手,沒了主人落在地上成了凡鐵.
聽他自言自語,神智渙散。
“啊……忘記了,都忘了……”
這大漢像是一口氣咽不下去,還不願歸西,肩上的孔雀嚇得喪膽,靈力殆盡,隱隱有潰逃之意。
“為什麼……我明明放棄了那麼多……為什麼……同樣是惡鬼……”
葉北一記兇悍的右拳打穿了武田的腦袋,見武寰透顱激射,釘在庭院的立柱上。
“你害怕得到,害怕失去,已經拿不起任何東西,內心脆弱得像是剛出生的嬰兒,你的媽媽在哪兒呢?美惠子老師還說過……”
葉北從褲兜裡掏出雷風恆,將貓主子大氅從身上扯了下來,一頭粉色大虎落地,它撲著翅膀,神色興奮,剛想去吞鬼孔雀。
砰——
“猶豫,就會敗北。”
葉北打散了那隻鳥形妖物,孔雀之身化作滿地雞毛,武田太郎跟著力竭而亡。
葉北收了槍,拔出武寰劍,平復著心情,武寰石慢慢化為板磚原形,窮奇變回了嬌小玲瓏的小貓咪。
“哦!拜託!”窮奇一副生無可戀的樣子:“這也不給吃!?”
葉北:“西湖大閘蟹?”
“哇哦……”窮奇聽得兩眼發直,主動跳上了奴才的肩。
雲霧散去,月光灑在赤峰山頂。
葉北逗著大貓,往武裝組幾個哥們那頭走去。
“以後咱們可以多合體幾次嘛!你看你多可愛呀!”
窮奇聽了沒什麼好脾氣。
“我不要死亡芭比粉配色!太可怕了!”
葉北嘟著嘴:“我那件大白兔睡衣沒了,好不容易才找到粉色大貓來填充我的少男心,要知道一般的騷貨根本就駕馭不了粉色……你就不能讓奴才我稍稍開心一會兒嘛?”
“咳咳……”如一禪師打斷主僕之間的對話,他身旁幾個武裝組哥哥像是見了鬼似的,對著四災靈盤碎成幾節的指標,皆是退了幾步。
葉北還算人類嗎?
不……
他早就不是人了,問題是,他還算鬼嗎?剛才他可是和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