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一片豬場,竟然也是按照乾坤八卦方位分成八塊。
山上有清泉,沿著豬場分成一道道溪流,蜿蜒著送去每一個豬場。
倒是省事,有活水不容易生病,也省了喂水麻煩。
豬場這裡有九十個人,一共十二隊巡查,每隊六個人,交替巡邏。他們專職守衛,就是說只有十八個人負責養豬。
現在又多了兩個。
田功是豬場老大,在這裡他說的算。這是冉天立為了種種原因作出的考慮,比如他閨女,也比如田功擁有的天賦。
跟前任場主交接一番,那傢伙竟然很不爽?十分生氣的瞪了他好幾眼,很不情願的收拾東西離開。
田功有點詫異,難道說豬場是修煉聖地?竟然如此不捨?
劍一小聲提醒:“他是青銅修為,如果沒估計錯,大概青銅二、三級的樣子,這麼大年紀,明擺著修行無望,當然會有別的想法。”
“這裡有油水?”
劍一不說話了。
田功琢磨琢磨:“那麼,為什麼那些巡查會笑話咱們?”
“是你,笑話你,沒有我。”劍一重重嘆氣:“我是劍一啊!知道劍一是什麼意思麼?是劍堂第一把好手,來這陪你養豬!”
“劍堂第一好手?”
“……不要這麼認真麼,我就隨便說說。”劍一摸著劍鞘嘆氣:“打死老子也想不到,老子竟然要養豬了。”
田功歪頭看他好一會兒:“是我連累你的?”不等劍一接話,田功繼續說:“做夢!休想讓我這麼說,老子還不知道被誰連累的呢,晚安,再見。”說完回去房間。
按說新官上任應該點點火,把一群豬倌弄一起開個會啥的。田功從來不會那麼勤快,把一堆箱子丟在屋角,上床睡覺。
意外發生,晚上八點多有人敲門。迷迷糊糊的田功去開門,門外站著一個柔弱女子?
女子看見他以後瞬間愣住,臉上是一種說不清楚的表情,有點意外?有點生氣?有點解脫?有點吃醋?
大妹子,要不要這麼多生動的表情?
睡覺麼,總要脫衣服的。田功赤著上身站在門口……看起來還是很帥的,一張帥氣臉龐,一身白嫩肌膚,還有很結實的肌肉和清晰可見的腹肌。
他不說話,女子也沒說話,接下來竟然往前走一步,探頭往裡面看。
難道是在找人?田功迷糊著回頭看,就這麼一間大屋子,啥玩意沒有。
女子盯著大床看,表情有些猶豫。
這是什麼情況?田功轉回頭問:“找誰?”
女子猶豫一下:“你是誰?”
奇怪,聲音有點粗。田功想了一下:“我是田功,你是誰?”
“田功?新來的麼?”女子又往裡面看:“場主呢?”
這句話說的有點多,聽出聲音有些不對勁,不但有些粗,還有些不自然?仔細多看兩眼,田功嚇一跳,鬱悶個天的,竟然有喉結?雖然很小,可畢竟是喉結。
瞬間,他明白了前任場主為什麼走的那麼不情願了。
“女子”又問一遍:“你是誰?場主呢?”
田功撓撓頭,看來啊,新官上任還是很有必要開個會的,總不能搞成現在這樣尷尬。咳嗽一聲:“那什麼,現在我是場主。”
“什麼?”“女子”叫了一聲。
“那什麼,那什麼,你是……您性別?”
“女子”看看自己,琢磨琢磨,刷的一下轉身跑掉。
田功摸摸鼻子,都說一入侯門深似海,冉家這片海洋下面也沒少藏東西啊。
關上門繼續睡覺,然後呢,隔天早上又有人敲門,是送早飯的。開門看見田功,那傢伙先是愣了一下,接著竟然露出曖昧笑容,一種我知道你是誰的感覺,跟著大喊:“場主,今兒的早飯是烤嫩豬排,煎天鵝蛋。”
田功摸下鼻子:“那什麼,我是新場主。”
“啊?”送飯這傢伙眼睛轉了一轉:“嘿嘿,場主您好,小的是這片地方的廚子,我叫冉順。”
說著話走進屋子,很熟練的擺上早飯,再鞠躬施禮:“您慢用。”倒退著出門,輕輕關上房門。
田功感覺這個冉家很有意思,冉得意、冉月那麼牛的人,好像也享受不到這種服務?
一個管著十來個人的青銅場主,就能吃的好睡的好?
看眼桌子上豐盛的早餐,坐過去準備開吃……又有人敲門。
“進。”田功懶得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