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名,昭告天下,‘常山宗’和‘波摩宮’的武學絕非江湖耳聞那般不堪。”
“且對出席論劍的天下俊傑,也是一個上馬威。十年前‘武尊榜’上排行第三的‘火和尚’都曾經死在他們手裡,其他豪傑想要奪旗,也要衡量衡量個人有幾斤幾兩。”
“而‘無業寺’本是首屈一指的江湖大派,現時憑空折了‘火和尚’那麼的一等上手,早年的比劍,只需拱手讓人的份了。”
紫衣人不認為然道:“本來他們思想如此嚴密昏暗。下面原認為天下豪傑比試,是大義滅親以文治論長短,他們往昔以二敵一,還稱什麼豪傑。”
總管哼聲道:“你這小孩家知道什麼。這天下哪有什麼真豪傑?無非不是為名,硬是為利。”
“公孫莊主自從創辦這風雲莊,頒出‘武尊榜’,江湖上端的大風起雲,鬥法,剪除異己,虛榮,不三不四,歷來不過硬是這些手腕。”
“就算有一些端方剛直之人,出席過一兩次論劍之後,就都退隱山野,誰還樂意攪這攤渾水?”
“無窮天尊。”
一聲道號響起,在這漏夜之中,尤為突兀。
一眾紫衣衛都緩和起來,轉瞬列成隊形。
每集體都致力睜大了眼睛,向遠處觀看著。
忽然眾人背後目今平白飄落下一個白衣俊朗道人,揹負長劍,手握拂塵。
道人走近淺笑道:“申總管,如此小覷天下豪傑,連貧道也罵了進去嗎?”
總拙見了他哈哈一笑道:“冰心寂滅,雪衣無血。歐陽道長天然和那些俗人有所不一了。”
新來幾年來,江湖中崛起很多後起之秀好手,就中西湖冰心觀的觀主百木道人便是就中知已知彼的一個。
據說他的劍法獨成一家,出劍速度之快,被他刺殺之人,連血都來不迭噴出,便倒地身亡,‘雪衣無血’的名譽,在武林中是傳得神乎其神。
近日更有人說,他的劍法早就可以夠夠夠夠夠與“武尊榜”排行第一的“點蒼劍派”一決高下。
而他從不離身的那把鎮觀之寶——“寂滅劍”,更是武林中所津津有味的神兵兇器。
百木道人淺笑道:“誰不曉得,早年暴行綠林的西川四霸是死在‘修羅手’申無垢的判官筆下,現時變作了申總管,倒二心諂諛起人家來了,豈不是可惜了?”
這道人一代劍宗好手,來自冰心觀,名字中又帶一個寒字,但為獸性子隨和,並無寒冷之感。
申總管哈哈笑道:“道長這是客氣了,我自拜入公孫莊主門下,江湖上那些時務早就看得淡了,能把莊主交代的差事做好,不負莊主知遇之恩,也就心稱心足了。”
百木道人也笑道:“不愧是天名落孫山一莊的總管,鈞座不過越說越官話了,也罷,貧道今天便神前一柱高香,望神明護佑,讓申總管壞事多磨,宦途自得,那麼便完備了。”
申總管拱手笑道:“道長太客氣了,那申某就多謝了。莊內早為諸位前來論劍的豪傑安插了廂房,道長夜行千里,想來也累了,還請隨紫衣衛到莊內休憩,待明日由在下為道長紹介公孫莊主。”
百木道人循例淡淡一笑:“那就有勞申總管了。”
忽然一個失音的聲響說道:“你便是號稱‘雪衣無血’的百木道人?”
眾人望著遠處地廣民稀的曠野,又是一愣,申總管曉得又有好手蒞臨,上前一步拱手道:“何方好手蒞臨敝莊?敢問是為了‘金陵論劍’而來嗎?”
忽然,眾人感觸眼後人影一晃,又有聲響在眾人背後說道:“我在問他,又不是問你,你插什麼話?”
申總管和眾人轉頭,忽見山莊大門下,靠著燈火亮堂,在百木道人百年之後,站著一個頭戴竹笠,衣衫陳舊,手中拿著個修長油布包的怪人。
申總管皺眉道:“敢問鈞座貴姓乳名?”
這怪人卻循例不答話,只是用手裡的油布包一指百木道人道:“你這道教徒,難道啞巴了?我問你話,你怎麼總是躲著讓人家發話?”
百木道人淡淡道:“貧道只是降服客禮,客人還沒問話,貧道不好自言自語。”
怪人嘿嘿一笑道:“那麼說,你的意思是我自言自語了?”
“豈敢,貧道百木道人,鈞座有什麼就教?”
“我據說你的劍很快,是麼?”
“豈敢當,只是江湖物件抬愛罷了。”
怪人搖了搖手:“不對不對,我問了很多人,他們都說除了‘點蒼派’,硬是你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