苻堅,放馬過來吧!
謝安和他夫人劉氏動手為軒轅破籌劃婚禮,鑑於王家的主人還沒回來,日期還沒定,因此只是把各種使用之物先計劃好,如部署新房,讓匠師看風使舵,送人情的、迎新的成員,宴請的名單之類的。
軒轅破在這兒並沒有親人,算得上朋儕的也除非竹林七俠和牛夢,但竹夢七俠蹤跡不定,牛夢存亡不知,只好草擬由謝安請些朋儕來助興,以及家族中的一些人,場面也沒計劃太大,不會冷場了就行。民間結個婚就曾經是煩勞事了,貴族之中已婚更煩勞,一點都不象說書中的“擇日不如撞日,立即送入洞房”。當代說起古代,那是一個穿插,但對軒轅破來說,古代曾經成了豪傑了當代,要面對實際正常生活下來,就得名正而言順,而況還得讓新人有個成績感,歸屬感,也不能馬虎過場。
好在事實都有謝安兩口子去部署了,軒轅破反而覺得清淨,謝安有交待,無干的人不得去打攪他,因此他大部份時間都呆在自己的小院子裡。無賴之餘,他又想起了練武,要為自己和牛夢復仇,未來要掩護自己和家人,沒有武力是不行的,僅會使用符法,若被仇敵近身纏住,則完整沒有施展的退路。
在五斗米教這一年多時間,他豈敢練習劍法,松風劍法和千篁碧落劍法曾經陌生,同時很多招式和技巧都忘了,現時重行動手練習,感觸曾經很陌生了。
軒轅破砍下一根竹子,削了一把竹劍,練了幾招之後覺得很不自大,一是真的忘了很多,各招式和秘訣曾經有點含糊,找不到感觸;二是無法把兩種劍法同時使用,也無法流暢的更迭使用。越練不越不伏手,氣得他把竹劍給丟了。
軒轅破踱來踱去,苦悶了一會兒,忽然冒出一個想法來,竹林七俠是人,自己也是人,他們可以自創劍法,自己為什麼不行以自創劍法?七俠練劍,更多的是當成一種藝術,因此松風劍法和千篁碧落劍法並不是最符合殺人的劍法,譬如他們碰到內力更強的魯狂生時,劍法威力一點都揮不出來;軒轅破在淮陰被白錦等人圍攻時,兩種劍法都沒措施揮。由此可見花巧的劍法並沒有什麼用處,能在各種環境下揮出戰力,能一劍殺得仇敵膽破心驚,也能在絕地中反敗為勝的劍法蠶縷割好的。
“對,我要自創一套簡爽快利,徑直有效的劍法,不要花巧好看,以能殺人造第一!”
不是宗師級的人物,哪敢輕言自創一派?除了魏晉這個勇於突破的年代,連改變一點點祖傳技法都必要太多的勇氣。軒轅破不知天高地厚,竹林七俠可以自創劍法,自己為什麼不行以自創劍法?
能殺人的劍法,第一是勁頭,絕對的勁頭可以將仇敵連人帶武器斬為兩截,這有賴於內力為輔,非一朝一夕之功;還有一個是度,度夠快,仇敵根本沒反應過來就垮臺了,這可以在出劍技巧上加以考慮。這兩者並不矛盾,有勁頭的劍刑名天然快,度快發出的勁頭天然就強,硬是二而一,一而二的事實。最要緊的是要刪去任胡不用要的動作,抑止任何影響度和藹力的花套。
軒轅破本來的想法,是弄一套精練的打擊方法,譬如排解當代西洋劍法、東洋刀法的打擊技巧,既符合他心目中的殺劍法,古代人沒見過,也能取到出奇制勝的功能。不過他本來就沒學過西洋劍法和東洋刀法,中國的任何一家劍法他都不熟識,僅靠武打片中看來的含糊印象,象要創出一套劍法來,無異於痴人心囈語。
他想了許久,才比劃出幾個愚蠢的動作,不要說殺人,只怕連殺豬都成問題,更遠不如松風劍法和千篁碧落劍法好看和有風骨。想起慕容霸一錘砸飛好幾個人的勇敢,桓溫箭矢難入的綿密劍法,魯狂生詭異飄忽的招式,哪裡是隨便“創”的劍法就可以鬥得過?
本來自創劍法那麼難!唉,不如放棄劍法,專攻筆法,但筆短而柔軟,沒有凡的內功就成了豪傑了花架子,更別想殺人。他現時可以將內力貫注到筆上,但還不能膽大妄為使內力脫筆而出,以破空勁氣傷人,要想練到這個地步,少則三五年,多則幾十年,也是不太實際的。
不如,把筆法搬運到劍法來?軒轅破徒然覺得當前一亮,可以把筆法特點用到劍法上去,不必要破空勁氣也能傷人了!
他試了幾下,覺得還是不仇敵,劍是扁平的武器,不得不劈、刺、削、剁、挑等技法,寫起橫直撇捺來有些彆扭。劍不能用來橫拍平掃,要不然沒傷到仇敵就先斷了、彎了,難道運劍的過程中還要不用心去轉動劍鋒,使劍鋒朝向運劍的線路?如此不用心之下,劍還沒轉向正確,可能性自己就被人殺了。
用劍寫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