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漓接過水，拉著柳清清的手就往女生宿舍跑。
回到寢室的時候，崴了腳的林琳小可憐正抬頭望著天花板，一動也不動。
“清清說你被人揍了，告訴我誰幹的，我替你出氣。”顧漓摸摸她的腦袋，像是安撫小朋友一般，語氣溫柔得不行。
林琳趴在她的肩膀上，頓了兩秒，答非所問地說道：“我有點兒難受。”
“怎麼啦？”柳清清也坐到她旁邊，幫她理了理雜亂的頭髮。
“雖然商業聯姻對我們兩家都有好處，但是蕭珏喜歡我，我不喜歡他，會不會對他有些不公平？”林琳聲音悶悶的，“我也不想的，只要他稍微對我好一點，我就會想到暮清。”
顧漓和柳清清對視一眼，沒有再說話，只是一個揉她的腦袋，一個拍她的背，無聲地安撫她。
安靜了大概十分鐘左右的時間，林琳抬起頭，長嘆一口氣，“我們出去吃東西吧，順便去看看那隻小橘貓。”
“嗯。”顧漓站起來，扶住她的手：“你能走了麼？”
柳清清也站起來，扶住她另外一隻手。
“怎麼突然覺得我像宮裡的娘娘，你們倆是小太監？”林琳撇了撇嘴，吐槽道。
“娘娘您別說話，乖乖跟我們走就是了。”柳清清附和著她的話。
三個人慢悠悠地走出校門，找了最近的一家麻辣燙店，點了一桌子的菜。
服務員問她們要喝什麼飲料的時候，林琳點了三瓶啤酒。
“你會喝嗎？”顧漓看著端上來的酒，皺了皺眉。
“試試看。”林琳撬開瓶蓋，淺淺嘗了一口，咂了咂舌：“我從來沒有喝過這個，今天才知道，這是苦的。”
“小心點，不要喝醉了。”柳清清把串在竹籤上的蔬菜和肉丟進沸騰的油鍋裡，忍不住提醒道。
“好難喝。”林琳把酒丟到一邊，點了杯橙汁，插了吸管慢慢地喝。
外面有人叫了起來，顧漓轉頭去看，又下雪了，片片雪花從天空墜落下來，美得有些夢幻。
手機忽然響了，她開啟看，是蘇白發的訊息。
[蘇白]：來城心公園，我等你。
顧漓愣了愣，抬頭看著柳清清和林琳：“蘇白叫我去找他。”
“去吧去吧。”林琳露出發現姦情的微笑：“早點回來喲，麼麼噠。”
“拜拜。”柳清清也揮揮手。
顧漓的臉紅了紅，攏緊了圍巾往外跑。
林琳繼續喝那杯橙汁，柳清清拿起幾串肉，用筷子弄掉竹籤，把肉放到林琳的碗裡，一副老母親的姿態：“多吃點，長高一點。”
“再吃就只能橫著長了。”林琳吐吐舌頭，端起碗慢慢吃。
“冬天堆積一點脂肪才不會冷。”柳清清又拿起幾串肉，剛要處理，手機傳來提示音。
她有些莫名其妙，把肉放回鍋裡，開啟手機，看了兩眼後激動地站起來，對林琳說道：“溫漾轉進普通病房了，我去看她，你要一起嗎？”
林琳還挺想陪她一起去的，但是但腿一瘸一拐的，明顯會麻煩到柳清清。她搖搖頭，勉強笑了一下：“我就不去了，見到她幫我問一聲好。”
“嗯，拜拜！”柳清清推開門跑了出去，很快消失在林琳的視線裡。
林琳呆呆的望著門口，四下來吃麻辣燙的都是成雙成對，只有她，孤零零的一個人坐在角落裡。
她盯著外面的地面，許久之後，拿起那瓶開了封的啤酒，猛地灌了一大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