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栩沒想到他竟然會這麼說，當場就愣住了，緊張得連手都不知道該放在哪裡。
“他不當隊長，你來當？”江凌皓把楊栩拽回了椅子上，示意他別說話，再皺起眉頭看向關溯。
“我可沒說過哦，”關溯毫不在意地聳了聳肩膀：“不過你們要是願意讓我來當，我也沒意見。”
江凌皓像是聽到笑話一般，嘴角扯起冷淡的笑容來：“那你又算哪根蔥？憑什麼當隊長？一個剛接觸職業的新人，就敢甩臉子給我們看？是不是再過幾個星期，你就要飛上天和太陽肩並肩了？”
關溯被他罵得愣了愣，手指放在桌子底下，一根一根地收攏握緊。
他看著楊栩一副很好欺負的樣子，原本只是想逞些口舌之快，沒想到這個江凌皓居然會這麼護著楊栩。
“行了你們。”楚意澤急忙出來緩和氣氛：“都消消氣兒，坐下來好好吃飯吧。”
這句話，算是給在場的所有人一個臺階下了。
不管願不願意，大家都坐了下來，好好一頓飯吃得索然無味，心裡各懷鬼胎。
吃完飯，其他人都走了，只剩楊栩和江凌皓。
“你跟他們一起回去吧。”楊栩朝他笑笑：“我想自己一個人逛逛。”
江凌皓知道他挺難受，不過這種時候，越是安慰會越適得其反。他只能朝楊栩揮揮手，跟上了其他人的腳步。
等他一轉身，楊栩就有氣無力地趴到了桌子上，一副懨懨的模樣。
他也不知道，他還該不該繼續當這個隊長。
想了想，他拿出手機，給韓見陽發訊息。
[楊栩]：前輩在嗎？
[韓見陽]：？
[楊栩]：今天來了新的上單和中單，我想請他們吃飯，可是那個上單好像不太服我，覺得我年紀小，膽子也小，根本不能勝任隊長這個職位。
[韓見陽]：那你自己是怎麼想的？
[楊栩]：我也不知道我到底該不該當這個隊長，所以才來找你的。
[韓見陽]：你們這兩個月是不是都沒有比賽？
楊栩不知道他為什麼要問這個，不過還是如實回答。
[楊栩]：是的呢，三個月過後才是冬季賽。
[韓見陽]：行，我給你報了個為期一個半月的拳擊班，明天就去上課。
楊栩：“？？？”
他呆呆地看著螢幕，好半晌，才顫抖著雙手打字。
[楊栩]：前輩，你是認真的嗎？
[韓見陽]：男人就該有男人的樣子，遇到不服的直接把他打服就行，磨磨唧唧的幹什麼。魯迅先生曾經說過，浪費時間等於謀財害命。
楊栩嚥了口唾沫，雖然這話他不大愛聽，但的確是事實。
他抬起自己瘦瘦弱弱沒有多少肉的胳膊，暗暗下定了決心。
[楊栩]：好的前輩，我不會讓您失望的，我會好好地當一個合格的隊長，把他們全都打服！
[韓見陽]：嗯，加油。
得到了他的鼓勵，楊栩瞬間像是打了雞血一般，滿血復活，朝天大喊：“楊栩衝鴨！你是最棒的！”
在一眾客人圍觀智障的表情當中，他大搖大擺地站了起來，邁著六親不認的步伐，走出了大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