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初月聽著心裡就不太舒服:說好了送八斤肉鬆來,辛辛苦苦做出來了。來了就砍一半幾個意思?做生意有這麼隨意不講誠信的嘛?
她當即道:“可我爹說你們要的是八斤啊,我們都做好了。”
“做好了也沒用,今個我們沒人手做太多肉鬆餅。”李掌櫃抬眼斜斜的看了江初月一眼,很是輕蔑:“你就是江老大的閨女吧?一個丫頭片子,懂什麼?我和你爹交情好才收你家肉鬆的。一百文一斤的高價,也就我家用的起,不然你賣給誰去?別不知足。”
江初月聽得蹭蹭火大,這什麼意思?明顯欺負她嘛。好像是江家求著他賣一樣?誰不知道最近肉鬆餅賣的紅火,是因為裡面的肉鬆,可不是因為麵餅子。
自家給李家帶來了財路,還反倒被瞧不起了,呵……什麼人啊,慣的他。
不知道江屠夫當初和對方達成了怎麼樣的協議?江初月當即問道:“那請問我爹和你們有沒有簽訂文書,約好怎麼送貨?”
李掌櫃見她還糾纏,愈發的不耐煩:“籤什麼文書?你們送來,我留下。一手交錢一手交貨,夠爽快了,還想怎麼的?今天的肉鬆你還賣不賣了?囉嗦這麼多。”
竟然是口頭約定?江初月原以為江屠夫賣了多年肉,是會做生意的人,沒想到這麼不靠譜……她臉色頓時難看起來。
文氏眼見兩人要吵起來,連忙勸架:“初月,四斤就四斤,咱先把肉鬆留下,回頭再說。掌櫃的,孩子不懂事,你別和孩子一般見識。”
“哼——”李掌櫃聽得鼻子一嗤:“多大的人了,還孩子?說句難聽話,閨女家的養的這樣肥,乍看我還以為是哪家懷了孕的小媳婦呢。”
這話說的太損人了,江初月明明還是個未婚姑娘,簡直辱人清白。
周圍幾個點心鋪的夥計也跟著嗤笑起來,一個個眸光輕蔑的瞧向江初月,低聲譏諷:“呦,你們別說,掌櫃的眼睛真毒,我剛看見也以為是有孕的小媳婦呢。”
“你們瞧她的肚子,像幾個月的?我看至少五個月吧!”
“何止,說八個月也有人信。”
“那不都快生了,哈哈哈……”
聽著刺耳的笑聲,文氏被氣的臉色發紅:“李掌櫃,你哪能說這種話呢?你自己就沒閨女嗎?”
“嘁,我閨女可沒長得肥頭大耳。”李掌櫃的態度越發惡劣,嘲諷的翻了文氏一個白眼,催促:“你們還賣不賣了?趕緊把肉鬆放下,別影響我家做生意。”
明明是江家的肉鬆幫李記點心鋪的生意更紅火,李掌櫃的態度卻好像是李記施捨了江傢什麼。
反正肉鬆做好了存個幾天個把月都不會壞,江初月被對方的態度惹惱。立刻提起竹筐轉身就走:“不賣了,既然只是口頭承諾。掌櫃的可以改,我們也可以改。”
李掌櫃沒想到她還敢硬頂,頓時氣的吹鬍子瞪眼:“丫頭片子,我告訴你,那富春酒樓是我表哥開的,你若不想把肉鬆賣給我家,也別想賣到他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