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科不動,林晚秋衝他行禮,然後淡淡地道:“這兩個人打著縣令大人的名號,要用三十兩銀子買走我們店兒裡價值一千兩的繡屏,店兒裡的夥計自然不賣,賣給了另外給足了銀子的客人。
他們就不依不饒起來,又要砸了店鋪,又要把我和我們店兒裡的繡娘抬回去當妾……
官爺,您可要為『婦』人做主啊……”
“蠢貨……捕頭怎麼會給她做主?”
“就是,捕頭就是縣令的狗,縣令讓咬誰就咬誰。”
林迎春跟趙紅花十分得意得看著如意坊裡狼藉的樣子,心裡高興極了。
“你說……她真的能被送去軍營當營女支?”趙紅花興奮地問。
林迎春笑道:“這事兒對太爺來說就是一句話的事兒,龔姨娘受寵,連縣令夫人都要忍讓她幾分……只要龔姨娘在太爺耳邊吹點兒耳旁風,我看著事兒就板上釘釘了。”
周圍的人也在議論,說這東家可惜了,長得和麼好看,可惜腦子是個缺根弦兒的。
送去當營女支……
哎……造孽啊。
林晚秋又道:“官爺……他們真是縣令大人的親戚麼?『婦』人倒是覺著他們是縣令大人的仇人。
若不是仇人,那能明目張膽地打著縣令大人的旗號來搶奪財產,欺男霸女的?
更何況大人的任期快滿了,在要考評升遷的節骨眼兒上。
他們是故意這麼鬧出來想讓御史瞧見的吧。
這有多深的仇恨啊?”
“你這個女人,你血口噴人。”
“對,我們怎麼跟姐夫有仇了?”
“你打了我們是事實,休想賴掉!”
兄妹兩『毛』了。
“夏令夫人不姓龔。”孫科道。
“我姐姐是二夫人!”兩人爭辯。
林晚秋聞就拿帕子掩唇笑了:“原來是個妾啊……那就是奴才了,奴才的兄弟姐妹竟然敢冒認縣令大人為姐夫……
官爺……
這是什麼罪名啊?
還有,官爺您瞧瞧,他們把我這店兒禍害成這樣了,得賠啊!”
這個女人是傻的吧……縣令的妾也不能惹啊!
眾人見她竟不把縣令的妾放在眼中,又是一番議論。
誰家娶了這個會惹事兒的婆娘真是倒了八輩子的大黴了。
惹事兒精!
還不會看形勢!
孫科點頭:“來人,去跟掌櫃的清點損失,一會兒送回衙門,你們幾個,把這兩個人捆起來帶走!
縣令大人在『潮』縣兢兢業業兩袖清風,不可能縱容門下的奴才搶奪財物,欺男霸女!
這兩人其心可誅!
帶回縣衙由大人發落!”
他這話音一落,跟他來的捕快也傻眼了,這是咋回事兒?
他們沒聽錯吧?
“愣著幹啥?難道要等我親自動手?”
孫科厲聲道。
眾人忙動手將兩兄妹捆了,兩兄妹傻了,不過片刻之後就開始對孫科破口大罵:“孫科你個龜兒子敢捆老子?老子讓姐夫辭了你!”
“還要打板子,抓他去服勞役!”
“你們這兒可有破布?”孫科問林晚秋,林晚秋看向掌櫃。
掌櫃的忙點頭:“有有,我這就給您拿。”他隨便兒拿了兩張抹布遞給孫科的人,很快,兄妹兩的嘴被堵住了,店兒裡就清靜了。
“多謝官爺為民『婦』主持公道。”林晚秋再度跟孫科行禮。
孫科忍住抽嘴角的衝動,他擺了擺手:“你們只要不作『奸』犯科,好好經營,縣衙是會保護守法商家的。”
說完,他就招呼人帶著這兩兄妹走了。
孫科帶人走了,留下的吃瓜群眾們掉了一地的眼珠子和下巴殼子。
尼瑪……
這結局真是沒猜到啊……
“這是青天那!”
“就是,沒想到縣令大人還真是個清官兒!”
“咱們都想錯大人了!”
“抓得好啊!這種仗勢欺人的狗東西就該抓起來。”
“青天大老爺英明啊!”
林晚秋瞧見外頭的人多,然後就吼了一嗓子:“諸位,今兒咱們鋪子被砸了,一些布匹就面上這層沾了灰塵。
我做主,這些布匹全打六折!
其他的貨品全部打八八折!”
戲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