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那你們想怎麼樣?”沈韻死死地抓著帕子,指尖發白。
禍是她闖的。
這兩個人看中的繡屏是她繡的。
她不想給林晚秋惹麻煩。
水生哥和嬸子都說過,說他們家能有今天,能過上好日子全靠了江家。
“我想怎麼樣……”那男的搖著扇子往沈韻跟前兒走,快走攏了就合了扇子,用它去挑沈韻的下巴。
沈韻往後退,避過了。
“跟了爺,爺就不追究了……哈哈哈哈……跟了爺吧,爺帶你吃香的喝辣的。
爺還沒娶妻,娶你當正頭娘子如何?”
“哥……這種人抬回去當妾就成了,娶妻……她這種賤貨不配!”
沈韻聞嚇地臉『色』發白,根本就說不出來話。
“啪……”林晚秋上前就甩了她一巴掌。
“你……你個賤『婦』竟然敢打我?”找茬的姑娘瞪大了眼珠子,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打你就打你,難道還挑日子不成?”林晚秋霸氣地扔了一句《宮心計》的臺詞給她。
“你……我要告訴我姐夫,封了你們的鋪子!”這姑娘惱羞成怒,指著林晚秋大喊。
“嗨喲……美人兒脾氣挺烈的嘛,爺就喜歡烈的胭脂馬,要不,你們倆湊一對二,都跟爺回去?
放心,爺會好好待你們的。”
“哥……她打我!”
“等進了咱們家後院兒……她就是你嫂子了……放心,哥到時候給你出氣。”
“啪……”
林晚秋又甩了這男人一巴掌,他們帶來的幾個人見狀立刻要上去揍林晚秋,如意閣養的護院兒忙上來護著林晚秋,兩方人就這麼在店兒裡對峙了起來。
“你……個婊子,敢打爺。”
“呵……果然爹媽蠢就蠢一窩,打都打了,不敢能下手?”林晚秋冷笑道。
“來人,給我端盆水來,打了狗,手髒。”
林晚秋這輕蔑的態度把這兩兄妹給氣得呢……
也把看熱鬧的人給驚地不行。
虎啊。這娘們兒。
連縣令家的親戚也敢打。
只是打人一時爽,事後火葬場。
等縣衙來人了,他們這家店也別想開了,人也得進牢房。
水端來了,林晚秋慢條斯理地洗手。
掌櫃的急得不行,這東家簡直……不息事寧人還挑事兒。
他這活兒怕是幹到頭了。
往後啊,找東家可得擦亮了眼睛找,可不能找這種二五不著六的。
坑人啊,搞不好還能把他給連累了。
可他能咋整啊?
拿了人家的銀子,就得給人家辦事兒……
東家跟人雄起,他就不能再站出來賠禮道歉了,要不然,把東家的臉面往哪兒擱啊?
掌櫃的難受。胃疼。
“臭婊子,你給爺等著,爺要你跪下來對付求老子!麻痺的給臉不要臉,想開店兒,門兒都沒有!
你們愣著幹啥?
給我砸!”
男人氣急敗壞地指揮自己帶來的狗腿子,林晚秋這邊兒冷了臉,她端起盆子就把水潑了男人一身,然後搶了護院兒一根木棒就往男人身上招呼。
“我呸!那裡來的野狗敢冒充縣令大人的親戚,我可沒聽說過有你這號人!
縣令大人明明是青天大老爺,在咱們『潮』縣是愛民如子的清官。
你跟太爺有多大的仇恨,要當眾壞太爺的名聲?
太爺任期快滿了吧,你想御史往上參奏太爺一個縱容家人行兇搶劫傷人的罪名?
我看你就是太爺的仇人,說,誰派你來汙衊太爺的?”
“哎喲……別打了……我姐夫真是縣令。”
“賤人,你放開我哥哥……啊……”
“哪家窯子裡跑出來的窯姐兒?這臉擦得跟猴子屁股似的,沒恩客吧……瞧見你那張臉還能睡得下?
就你這身材……怕是幾個銅板的生意都沒人肯照顧你!”
麻痺的敢一口一個賤人,一口一個婊子,她就讓你見識見識啥他媽的叫罵人!
這姑娘好懸沒被氣吐血。
賤女人罵她賣皮肉都賣不出去!
哎呦喂……這娘子的嘴可真利索,讓她這麼一頓說,大家還都覺得有道理(強詞奪理)!
只是可惜了,嘴上逞強有啥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