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放開我”
“放開我”
“我爹是杜太師,你們竟敢抓我”
“杜修竹你個野種,竟敢算計老子”
“你們這幫狗『逼』,敢對本公子動手動腳,我爹不會放過你的”
眾人
好大一齣戲啊
可惜,杜修然再不甘願,杜修竹連頭也沒回。
事關科舉,這件事鬧太大了,這邊兒考生還沒進完,那邊兒皇帝就收到了訊息。
上朝之後,還沒等御史發難,皇帝就率先把杜太師給喊了出來,叫他解釋。
杜太師跪在大堂上,匍匐著身子,渾身冷汗直流。
“怎麼,到了這大殿上太師一點兒話都不說麼”見他久久不語,皇帝冷眼看著他,拉長了聲音道。
杜太師啞著嗓子道“老臣老臣有罪,老臣未教導好子嗣”
“呵”永安帝拿舌頭頂了頂腮幫子,他看了看滿朝文武,一大殿的人安靜如雞。
“好得很吶,好得很朕都不知曉,朕的江山什麼時候成了你杜齊正的了”
“啊說話啊啞巴了好一個我爹是杜太師”
“爹是杜太師就能藐視我大周法度,就能大鬧我大周春闈考場”
“好得很吶”永安帝指著杜太師,他怒極而笑。
杜太師深深地匐拜在地瑟瑟發抖“臣有罪,臣罪該萬死”
“那就死切”永安帝抄起桌案上的鎮紙朝他砸去,鎮紙落在杜太師的背上,發出一道悶響聲再落到地下四分五裂地碎裂開來。
“把這個老鬼給朕扔出宮去官服給他扒了”永安帝拍著桌子道。
殿上的甲士立刻上前去摘杜太師的官帽,扒他的官服。
“皇上不可”這個時候,田居德站了出來幫杜太師求情。“皇上息怒,杜太師教子無方,管教不嚴,但有罪的到底是杜修然太師為國事殫精竭力,難免對家人疏忽,臣懇請皇上給杜太師一個機會”
“田居德,要不然朕這個皇帝給你做如何”永安帝盯著田居德冷冷地道。
田居德聞言立刻就跪了下來“臣不敢,臣惶恐”
“你惶恐個屁”永安帝氣得罵髒話了。“大周的臉面都要讓你們這些人給丟光了,天下世子瞧著呢,瞧著威風凜凜的杜太師怎麼救他兒子,瞧著辦了他兒子的人怎麼不得好下場
田居德你這個時候跳出來保杜齊正居心何在
讓朕在天下士子面前包庇杜齊正,讓朕的威嚴、信譽、臉面都落地沾灰
讓全天下計程車子聲討唾棄你就甘心了
你就能扶太子上位”
永安帝這個話一出,田居德的臉『色』都白了“微臣不敢,皇上息怒”
“父皇,兒臣請父皇嚴懲杜齊正”太子也嚇『尿』了,這個鍋他可不敢背喔
太子一黨都被這個動靜嚇得不輕,永安帝扔下滿朝的文武拂袖而去。
杜太師到底被押出了皇宮,脫了官服皇帝的的意思已經很清楚了,就是把他的官職給擼了。
皇帝回到自己的寢宮,太子和貴妃跪在寢宮外請罪,實在是他在朝堂上那句話說得太重了。
他這番言語,讓成王和雍王的黨羽十分振奮,下去就開各種小會,商量著怎麼樣對付太子。
玉明宮中,洪鈞跟淑妃稟報了朝堂上的事情,淑妃的眉頭一直緊緊地皺著。
聽完了之後,她便道“他杜正文也不冤,他這個老狐狸這些年因著那件事情在皇上那裡撈了不少好處,可是轉頭就去捧太子的臭腳。
修竹那裡沒有他的縱容,杜修然也不敢算計修竹”
洪鈞笑了“修竹這件事做得好啊,直接當著天下士子的面算計了回去,杜齊正垮臺,太子也就少了個幫手。”
淑妃頷首“你去跟昱兒說,這個時候切忌冒進,讓他管束好手下的人,讓雍王蹦躂,現在還搬不到田家,搬不倒太子。
讓他盯緊了北方三洲,太子和田家會不會垮臺,這次極為重要”
洪鈞躬身應下“娘娘不必憂心,北方三洲的官倉早就空了,民變是遲早的事情
到時候二爺就能立功,有了平民變的大功,二爺一定能封侯,重現張家榮耀的。”
淑妃生得很美,柔柔弱弱的,可她嘴裡吐出來的話語千千萬萬百姓的『性』命竟是她手中換取權利的工具。
太子和田家垮臺,自己兄弟馬上封侯一箭雙鵰的機會太難得了。
“這次一定要小心謹慎,仔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