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觀音笑道:“更何況我和劉淇充其量算是能幹的泥瓦匠,你才是高屋建瓴的總設計師,所以最大的功勞當然是你的了。”
陳鋒也笑了笑:“觀音姐姐,我們就不要互相吹捧了。”
石觀音微笑著說道:“好,那就說正事,你是怕我和劉淇難做嗎?”
陳鋒微微一愣道:“何出此言?”
石觀音收起笑容,正色的說道:“這個計劃是在‘中天會’成立之時,你就定下的,由凱歌具體負責,後來我們加入後,轉給我和劉淇負責,對吧。”
“是這樣的。”陳鋒說道。
石觀音點點頭,接著說道:“而如今計劃即將成功,對‘中天會’又將是一個巨大的打擊。運作這個計劃的人必將聲名鵲起,而此時你卻讓凱歌、劉京‘摘桃子’,去召開新聞釋出會,而不讓我和劉淇出面。我並不是要爭這個虛名,相信劉淇也不會在意。但這和你向來公平的性格並不吻合啊。”
石觀音喝了一口咖啡,看了陳鋒一眼,見他不置可否,就接著說道:“現在很多握有世邦國際集團股票的人,都在瘋狂的拋售。因為人人都知道‘中天會’手握超過41%的世邦國際集團的股票,突破50.1%指日可待。一旦收購成功,世邦國際的股價很快就會掉下來,不可能再這麼高了。所以對於很多手握世邦國際集團股票的人來說,此時不拋,更待何時!”
“是啊,樹倒猢猻散、牆倒眾人推啊!”陳鋒感嘆道。
石觀音輕笑道:“誰能想到,在這種時候,你會石破天驚的推出新的計劃,挽狂瀾於既倒。如此天大的功勞,你卻讓我們讓給凱歌、劉京,這實在有違常理,不是你的性格啊。”
說到這裡,石觀音放下咖啡,看著陳鋒,一字一頓的說道:“所以,你是在為我和劉淇著想,不想讓我倆太為難,你是在幫我們,對嗎?”
陳鋒看著石觀音,嘆道:“你和劉淇都背靠著各自的大家族。就算最終我們獲勝,戰後你們也都還要回歸各自的家族,面對自己的家人,雖然石家沒有參與這次金融狙擊戰,但是石家也是傾向於‘中天會’的。所以這種招人恨的工作,還是讓我和凱歌這樣的孤兒去做吧,起碼錶面上是這樣的。”
石觀音的心莫名的一痛,看向陳鋒的眼神愈加溫柔,輕聲說道:“其實你不用替我們考慮太多,我們是一個戰壕的戰友,理應共同承擔各方面的怒火。”
陳鋒長嘆一聲道:“我怎麼能不考慮呢,難道我是沒有心的人嗎?尤其是觀音姐姐您,為了幫助我,付出了多大的代價,面臨了多大的壓力,又給自己未來在石家留下了多少隱患,我又何嘗不知呢。有時我自己都在感慨,我陳鋒何德何能,讓觀音姐姐您如此待我,此恩難報啊!”
石觀音說道:“您可千萬別這麼說,我們是同一條船上的利益共同體,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無所謂誰對誰有恩。更何況,你和凱歌都是我的朋友,值得我石觀音珍惜的朋友不多,為你們做點事是應該的。而且一旦獲勝,我還能獲得空前的利益和名聲,一舉多得,何樂而不為呢。”
見陳鋒還想說什麼,石觀音果斷的說道:“什麼都別說了,這一切都是我自願的,沒有人逼我,所以我也沒有什麼好抱怨的。因此以後該是我的工作,一定還要分配給我做,不然我可要不高興了。”
陳鋒知道“華夏雙嬌”都是說一不二的人,一旦做了決定,就很難改變。於是點點頭說道:“那我就什麼也不說了,一切都放在心裡了。”
石觀音笑道:“這就對了。不過也不用放在心裡這麼嚴重。我說了,我們是利益共同體,幫你就是幫我。不過,這個計劃卻也使得世邦國際集團人心惶惶,不少人都跳船離開了,我們,尤其是你的損失也不小啊。”
陳鋒點點頭,說道:“正常,常言道‘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各自飛’,夫妻尚且如此,何況其他人。大家都有自己看待事情的角度,為了各自的利益和打算,分道揚鑣也是很正常的。”
石觀音笑道:“其實這樣也好,至少可以測試出很多人的忠誠,可以進一步的洗牌,留下的都是對世邦國際集團忠心耿耿的。至於說不忠心的,走也就走了。江山代有才人出,華夏這麼大,人這麼多,人才從來都不缺。只要我們尊重人才,真心誠意的招他們進來,搭好平臺,沒有梧桐樹,照樣可以引來金鳳凰。”
說到這裡,石觀音似乎想到了一件有趣的事情,嫣然一笑,繼續說道:“就是不知道一旦我們成功了,那些離開的人才會是什麼樣的表情。尤其是有的人跳槽到了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