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四,你喜歡的不是男孩子?”君氏的心,就像坐了過山車似的,忽上忽下的。她稍稍平復了一下,追問了一句。
褚慕松趕忙澄清:“娘,我怎麼可能喜歡男的?我可沒那嗜好!紫兒是女孩子,這一點妹妹最清楚。不信你問她!”他把自家妹妹拉過來做同盟。
顧夜見孃親詢問的目光移過來,轉過去又迎上了四哥期盼和忐忑的眼神。她實事求是地點點頭,道:“邢國公的確是女的。上次她受傷,是我幫她看的。這一點毋庸置疑!”
君氏放下心來,又恢復成柔弱、慈和、溫婉的模樣,彷彿剛剛那個拍桌子發飆的舉動,是眾人的幻覺似的。她輕輕用帕子沾了沾嘴角,輕聲細語地問道:“四兒,你想讓孃親如何幫你?請媒人登邢國公府為你提親?”
褚慕松愁容滿面,塌著肩,深深地嘆了口氣,道:“要是能上門提親,就好了!”
“怎麼?邢國公沒看上你?還是她家裡人不同意?沒道理呀!倆家都是公卿之家,門當戶對。你爹年輕時候,跟邢國公的關係也算不錯。你長的還算周正,人品也沒什麼問題?怎麼會看不上呢?”君氏審視著自家兒子,人模人樣的,沒啥大毛病啊!
褚慕松有些無奈地道:“娘,不是你想的那樣。紫兒跟我是兩情相悅,可是她目前的身份,是我們之間最大的阻撓!”
“身份?對哦,她現在是國公,你不過是國公府不上不下的一個兒子,功不成名不就的,的確有點配不上人家!”君氏有些犯了愁。
如果小四是世子的身份,還好些。可國公府向來都是長子繼承,自己有六個兒子,越過其他人給了小四,其他兒子能不有意見?
鎮國公知道夫人想岔了,沉思片刻道:“小四的意思,邢國公以女子繼承爵位,有欺君之嫌……這事有點不好辦!”
欺君之罪?那可是要殺頭的!君氏皺了皺眉,對夫君道:“咱家不是有免死牌嗎?你去請示一下公爹,看能不能拿出來用用。”
褚家的免死牌,是祖上跟著開國皇帝南征北戰,立下汗馬功勞,並救過開國皇帝一命,才賞賜下來的。十四年前,褚家被人誣告謀反,本應滿門抄斬的,這免死牌挽救了全家人的性命,只判了流放。後來昭容帝登基,給褚家平了反,免死牌又還給了褚家。
“免死牌?真的有免死牌?”原來小說和電視劇中演的都是真的呀,顧夜興致勃勃地問,“免死牌長什麼樣?在什麼情況下,能賞賜免死牌?”
“想知道免死牌什麼樣?好辦,只要徵求你爺爺的同意,從祠堂裡拿出來,你不就看到了嗎?”鎮國公笑眯眯地看著小女兒道,“免死牌可不是輕易就能賞賜的,必須於國於民有巨大貢獻。本朝開國以來,也只賞出去三塊免死牌……”
“哦……”顧夜若有所思地摸摸自己的下巴。
沒等她琢磨出,怎麼能弄回一枚免死牌呢,昭容帝就宣她進宮了。這次進宮不是去後宮,而是進了前面的朝堂。
顧夜進殿後,發現東靈藥師會的會長和長老們,也都在朝堂之上,心中隱隱猜測到皇上宣她來的目的了。
果然,昭容帝和藹地看著她,溫和地問道:“朕聽說,炎國太醫院,聯合藥師會,弄了個藥物研究所,專門生產對抗疫情的平價藥?可有此事?”
“有啊!”顧夜點點頭道,“這個研究所,還是我隨口提出來的呢!說來也是我倒黴,去了趟炎國,遇到兩場兇險的疫情。差點回不來了……”
昭容帝嘴角抽動了兩下,道:“朕怎麼聽說,這兩場疫情,都是你這個‘絕世小神醫’給控制並消滅的?”
“是啊!”顧夜輕描淡寫地道,“當時我身在疫區,不鉚足了力氣,廢寢忘食地研製剋制瘟疫的藥物,萬一自己或身邊的人染上了,那可怎麼辦?形勢所逼,把我的潛力都給逼出來了!”
昭容帝嘴又抽了抽,道:“那你能跟朕說說,這病毒研究所,到底是做什麼的嗎?”
“顧名思義,當然是研究病毒的了。尤其以傳染病毒為主!”顧夜假裝不知道皇上問話的用意,四平八穩地答道。
在她不遠處立著的張院正,忙開口替皇上分憂:“褚神醫……”
顧夜笑著打斷他道:“院正大人,還是向以前一樣,喚我‘葉兒’吧。這聲褚神醫,讓我覺得自己長出了白鬍子……”
張院正努力控制住自己的表情,生怕一個不小心,被這丫頭逗得笑出來:“葉兒姑娘,你看咱們東靈,是不是也能建個這樣的病毒研究所?需要用得著我們太醫院的,我們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