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口一走,現下只怕早已傳出城去了。”
指揮使根本沒想到這一點。
大集市的人都是流動的,今次在此聚集,隔兩日就輾轉到下一地,這些集市的人從安東衛所得了這麼大的訊息,還不得轉頭就告訴下一聚集地的人?
這還如何封口?!
指揮使不由地看向魏銘,只見小秀才面色不改,繼續很有耐心地道:“所以,可疏不可堵。”
怎麼個可疏不可堵的辦法?
指揮使見魏銘說了這個,端起茶喝起來,心裡不由跟著一急。
瞧!這才一點子年紀,剛剛考上秀才,文人那一套“猜猜看”的作風,學了個十足!
有猜猜看的工夫,倒是說呀!
指揮使心裡急了一丟丟,“我說魏生,你有什麼高招?”
誰想魏生卻道:“小生沒有什麼高招?”
啊?
沒有高招你在這虛晃槍呢!指揮使頓時心一塞。
然而這位魏生註定是個大喘氣的,“依小生之間,只好據實以告百姓。”
“那火本就不是倭寇夥同人所放,百姓會信這話嗎?”
指揮使倒也明白,為何傳言傳得廣而快,那是因為其中不切實際的說辭,能引得人震驚,但若是告訴他們此事並非如此,就算有人肯信,也無人願意張口宣傳,說來說去,還是不如假傳言傳播的遠。
魏銘遞給指揮使一個稍安勿躁的眼神,“指揮使所言極是。”
這回,指揮使可不輕易上當了,曉得這個小秀才必然還有下文。
他拿出十足的耐心來,眨巴著眼等待,功夫不負有心人,終於讓他等到了。
“只闢謠自然沒法傳播,但火器營龐百戶之子龐波嫉賢妒能,為了一己私慾竟然縱火欲燒死朱總旗,這等事實,只怕沒有人肯憋在肚子裡。”
只要料夠足,傳播就夠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