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公舊宅?”皇甫大哥挑了眉,問皇甫騰,“老四,你把宅子買下沒有?!”
那口氣,好像要是皇甫騰不買,就是辦了一件大錯事一樣。
皇甫騰只好把荷園主家隱身的事,說給了眾人,“......若是有明主的,我就是自己沒錢買宅子住,也得把餘公的宅子買下來修繕啊!”
皇甫家所有人都跟著點頭,皇甫夫人還道:“生小四的時候,我就怕沒了孩子爹,都第四個了,竟然難產生不下來!”
她說著看了皇甫騰一眼,“我當時只覺得完了,母子兩個都要完了!就那時候,城裡忽然有人喊,說餘公他老人家帶兵到安東衛了,我一聽,立時心頭一定,小四也安穩了,娘倆這才得救!”
皇甫騰連連道:“娘受苦了!兒子這輩子都記著餘公的恩情!”
皇甫夫人和幾位嫂子都沉默下來,葛香蘭更是紅了眼。
崔稚從旁看著,不知怎麼,也跟著鼻頭忽的一酸。
總還有人滿心裡記著餘公的恩情!
餘公老人家若是知道,會有些許安慰吧!
皇甫百戶起了身,朝魏銘道:“我家祠堂奉了三公的畫像,魏生既然前來尋餘公留下的圖紙,何不去拜一拜他老人家?”
魏銘立時道好,眾人全都起身去了祠堂。
雖說是皇甫家的祠堂,可祠堂裡除了自家祖先還有許多安東衛的大將,以及清倭的三公。
凡人皆需侍奉,不論尊卑男女。
皇甫家開了祠堂,崔稚也接過三支清香,隨魏銘進到了祠堂裡。
三公的畫像就在擺了牌位那面牆的正中間。
兩人跪拜、叩頭、上了香才抬頭看去,巨幅畫像赫然畫著三位身披戰甲的大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