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多少酒錢,算我頭上。”
他這一出口,眾人紛紛向他看來。賊人打量著魏銘,“青州老鄉?”
魏銘輕笑一聲,見跑趟還提著這賊的衣領,掏出了銀子來。那跑趟和小夥計見了真金白銀,也不會以為魏銘是賊人同夥,立時就放了賊。
賊人得了鬆快,嘿嘿笑起來,一口大黃牙在魏銘眼前亂晃,魏銘也不嫌棄,將自己點的鹽水豆推到桌子中央,“你好歹也是個秀才,透酒成何體統?鬧到官府不怕革了你的功名?”
“你、你怎知我是秀才?”
魏銘一笑,並不看他,夾了一顆豆子放進嘴裡,“我不僅知道你是秀才,還曉得你姓鄔,單名一個梨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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鄔梨被鄔陶氏趕了來之後,原本按著鄔陶氏給的帖子,來泰興找到了一個茶莊。他當時還以為鄔陶氏會讓茶莊老闆給他些買賣做,或者押一批茶葉回青州,誰知道那茶莊老闆聽說他是個秀才,竟然就讓他管賬。秀才管賬的也不是沒有,可茶莊老闆對他同旁的夥計也沒兩樣。
且他不是鄔大夫人介紹來的鄔氏族人嗎?
就這待遇?
是鄔大夫人面子太薄,還是特意“關照”了他?
他做了三月暗無天日,便不再做。他南下一趟,可不是來做賬房的,若是做賬房賺錢,又何必南下?
鄔梨辭了茶莊走了,茶莊也沒挽留他,他便尋了個書局做抄手,還能有機會看到書局代印的時文,工錢也不少。
但他卻好上了喝酒,偏錢得攢著回去科舉,百般無奈,犯了酒癮,就跑來偷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