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銘正深入思考開啟局面的問題,對崔稚的提議甚是同意,“好。”
崔稚挑眉,很想離開再回來瞧瞧他作甚,只是情報不可延誤,只得快步跑去了。
十香樓離此地不遠,是安丘縣最上檔次的酒樓,但在這饑荒年月,行吃喝一事的並不多,上下三層的酒樓空蕩蕩,只有一樓雅間,招待了盛家兄弟一行。
一樓是好地方,崔稚前後瞧了位置,潛出酒樓,趴在外窗戶底下聽人說話。
窗裡飄出的熱騰騰的豆製品香氣,讓她牙齒打顫。
“兩位世侄點的這一品豆腐,可是點對了,這是正宗的孔府口味,十香樓的招牌。”
孔府菜一品豆腐啊!
崔稚嚥了口饞涎,不用想也知道那豆腐多白嫩,醬汁多濃香!
這一品豆腐確實一絕,尤其在這無糧的地界。
盛家二爺盛齊明年方十八,正是胃口大開的年紀,吃了幾天清粥小菜,如今正如惡狼一般,也顧不得禮儀,邊吃邊道:“可惜沒在年景好的時候來,不然定嚐盡齊魯美味!”
陶家大老爺呵呵道是,“世侄過個兩三年過來,我做東,請世侄大吃三日。”
陶大老爺對一個小輩這麼客氣,盛齊明也不買他的賬,笑著道,“世伯說得倒好,只怕我兄弟二人這番無功而返,要被家父上家法,兩三年都下不來床!”
陶大老爺和眾安丘縣的老爺們,皆對了個眼神,又都尷尬地笑了,岔開話頭說起了其他。
盛齊明一臉不悅擺在臉上,他大哥盛齊賢戳了他一下,讓他收斂點,買賣不成仁義在。
盛齊賢替弟弟打圓場,說了一圈,提了離開之事。
“在貴寶地逗留有些時日了,萊州府也有幾位家父的舊識等著米糧,我兄弟二人商議後日啟程,這些日多有打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