鄔陶氏想捉她,不論她是在青州城,還是在酒溪山,都照樣下手,不過為魏銘說得也有些道理,在城裡,鄔陶氏至少顧慮要多一點。
翌日,她便隨魏銘往安丘縣城裡去了。
縣城不大,宅子總共就那麼多,擠擠巴巴的小宅子,她是再不想住的,看來挑去也沒有合適的,熱得滿頭大汗往小巷子裡的樹蔭底下乘涼,她扇著蒲扇看了看四周,突然問魏銘,“那邊是不是荷園的巷口?”
“你倒沒記錯。”魏銘遞了帕子給她擦擦汗,“怎麼,還相中荷園了不成?”
崔稚認真想了一想,“要這麼說,荷園還真是不錯,至少庭院寬敞,格局好,地方又清靜。”
她說著又想起荷園夏天的時候,也是涼風習習,便拉了魏銘,“先去涼快涼快!”
兩人小心從後門溜了進去。
荷園不負所望,進了門便有門邊樹蔭兜頭罩下,風吹著樹蔭晃動,清涼的風自褲腳鑽了進來。
崔稚不禁感嘆,“好地方,真是好地方!但就是這麼晾著,可惜了,可惜了!”
她仰著頭問魏銘,“你仔細回想回想,有沒有關於荷園主家的說法?我真的想買下荷園了!貴點也無妨啊!況且許多年無人休整,我估計也不貴的。”
魏銘還真就順著她的話回想了一番,“我只記得荷園有傳聞,說從前有女子哭聲傳來,周圍的人家都聽見了,有幾戶人家嚇得搬離了去,荷園便有了鬼宅的說法。但我和溫傳從前也來讀過許多年的書,還從沒聽見過女子的哭聲,但也未見有關於主家的隻言片語。”
“周圍人家也沒見著宅子的主家嗎?荷園從前是誰的?”
魏銘不曉得,“這宅子空了十幾年了,回頭再去問問段老爺子,興許能問出來從前的主家。”
自從前的主家再順藤摸瓜,應該能知道現在的主家了。
不過崔稚懷疑,現在的主家會不會根本就不知道自己有這麼宅子?就算是不在安丘的大戶人家,也不至於把這麼好的宅子廢棄掉吧!大戶人家不都找一兩個老僕守門嗎?就像孟中亭的那個小院。
兩人順著涼蔭往裡走,天亮著,倒也不怕有女人哭傳來。
只是就在這不防備的時候,真有壓抑的女子哭聲,順著風飄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