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縣試的案首,還沒有成親,自己不能拖累他,便道以後做針線慢慢還他的錢。
兩人相處大半年,始終沒有發生什麼關係。
夏紡一個青樓女子這般自重,越發贏得了劉許的心。劉許家中本在給他議親,那女方家境不錯,一家人都看重了劉許,但是劉許心裡已經有了人,兩次讓家裡拒絕了這門親事。
劉家並不知道他在外養了青樓女,直到事發,劉許不肯認罪,也不肯說出為何翻牆逃遁,這時不知誰告發了劉許,說他狎妓,連青樓女的住處都揭了出來。
此時,劉家才曉得此事。
“......我那叔公那日接了訊息,說那夏氏女突發重病,他心急要跑出縣學看那女子,不料跑到半路被人撞見,最後在牆頭被人拉下,以為他是縱火犯。他無法說出實情,只能咬死不說。”
劉春江自斟自飲了一杯,郝修撓了頭,“那既然是這樣,為何還不放了他?”
“呵!”劉春江冷笑起來,“放了他?放了他走水的事誰來頂罪?!”
“可他是縣案首啊!縣裡哪有不指著案首爭光的?!”
劉春江冷笑連連,“他是案首不錯,可和教諭、縣官的官帽相比,孰輕孰重?!走水燒死了兩個生員,教諭和縣裡的官已經脫不開身了!要是意外起火,非是有人縱火,他們的失察的罪名更重!”
話音落地,郝修不說話了。
劉春江也默了一默,又道:“我祖父為了替叔公討回公道,被當時的教諭縱容生員和亡者家屬毆打,臉上被人燙了一個大疤,人家喊著為亡者報仇,而我祖父自此絕了做官之路。”
這話說完,劉春江看住了郝修,茶水飄出的白氣抵不住劉春江犀利而悲痛的目光。
“你讓我劉氏一族怎麼與縣學融洽相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