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紅害羞,待羅氏說到最後一句,小鶯臉色一僵,眉頭皺了起來。
她這模樣,羅氏一下就看懂了,“怎麼?你還看上那段小子了不成?不行不行,他就是個牙人,長得好嘴皮溜也不行!你跟著他且有的吃苦!”
羅氏一臉否定,小鶯臉色又紅又白,跺著腳跑了。
隔了幾日,羅氏的侄子來支會他了,不是尋常支會,進了門就急著喊姑,“姑,婆讓我來找你,壞了事了!”
“壞什麼事了?”羅氏剛在午睡,聞言趿拉了鞋子下床來。
她侄子道:“那邊魏家沒直接說挑了誰家,反而是往各家酒罈裡取了酒露,編了號用酒盅盛了,讓莊子裡的人自己評,哪個是好酒,哪個是孬酒。說是公平,就在大傢伙眼皮子底下!”
羅氏一聽也有些傻眼,“他們這是幹什麼?!哪有這樣的?挑誰還不是自家說了算?怎麼評起好孬來了?誰出的主意,懂不懂事?!”
她的問題,她侄子一個都不知道怎麼回答,反覆催促羅氏,“姑你快去看吧,這事怎麼辦?這咱們還怎麼走後門?!舅爺一個勁吵吵婆,婆直喊頭疼!”
把所有都擺在明面上,曬在陽光下,所謂後門,是走不動了。
魏家和崔稚發善心也是講究限度的,要的是你好我好大家好,不用好酒好作坊好人家,怎麼賣好價錢?
有些人家偷奸耍滑,就算釀的好酒,也要不得!
等羅氏匆忙趕去的時候,評酒已經結束了。羅氏孃家和舅家的酒水,毫無意外地,在孬酒中墊了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