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去了。”
瞧著葛青探頭往村頭張望,魏銘頷首,“好在這一世,葛香蘭能有個平穩的歸處。”
兩人皆嘆息了一聲。
葛香蘭實在太不容易了,但凡家中父兄意志不夠堅定,如今早已落入虎口。
不過崔稚還是疑惑,“她前世到底為什麼跳城樓?到底是王復家暴她,還是陶氏迫害其子,又或者王復真要送她給旁人生子?王復不是自持身份嗎?也能幹出這種下賤事?”
魏銘搖搖頭,“或許原因根本不止一個吧。”
“也是,”崔稚越發唏噓,“不論什麼原因,終是導致了那樣的結局。”
她這話音剛落,就見門前的葛青急匆匆轉回了院中,指著院外的路上,“是不是皇甫兄弟來了?”
魏銘和崔稚到門口一眼,果然是皇甫騰如約而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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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甫騰聽了此事,也拍手道好,“我雖不曉得葛兄口中的廖應傑是哪個千戶手下的,不過我們所指揮今年是說了的,孝期守得差不多的人家,趕緊給家中孩子相看親事,連我都被家父母大人催促了!”
他說著還同魏銘道:“你也知道,近些年安東衛人口流失厲害,再不添丁進口,日後倭寇真來了,可就麻煩了。”
魏銘頷首,皇甫騰拍著葛青的肩道:“我這幾年也不在衛中,衛裡管的松,我又時常出去會友,等過兩日我回家,好生替你打聽一番,保證連這個廖家家底都翻出來。到時候我讓人送信!”
他這麼說,葛青很是高興。
誰想到過了幾天,就在那廖家往葛家下聘前一天,皇甫騰的信兒沒來,人親自來了。
他進了魏家的院子便嚷嚷起來,“哪有那個姓廖的人?!別說姓名了,連情形相似的都沒有!葛家這是被人騙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