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當然,羅氏孃家和舅家就沒有這樣的好機遇,這個年關都要勒緊褲腰帶過,這便不用提了。
雖然崔小丫就是個做生意的,但是能給別人帶來就業機會,改善人家的生活,大家都賺錢過好日子,她自然高興。
她和村人說完話,轉頭去叫墨寶,向來一叫就來的墨寶,連喊了三聲都沒影。
崔稚嚇了一跳。
酒溪莊沒能籤三年合約的人家也不算少,這些人家眼紅嫉妒,若是弄走了墨寶勒索或者報復,那可麻煩了!
崔稚趕忙跑著到處去喊墨寶,村人也幫忙尋,滿村子都是“墨寶、墨寶”的喊聲。
崔稚急的滿頭大汗,一轉頭,好像聽見了墨寶的叫聲,她急急奔過去,繞過一塊大石,只見坡上墨寶正朝著她的方向叫喚,而墨寶身邊有一隻雪白的大狗,同墨寶長得一模一樣。
這是墨寶的老媽!崔稚記得。
墨寶見她來了,叼了她的褲腳將她拖到大狗身前,大狗圍著她聞了一圈,用頭蹭了蹭她的手。
崔稚心中一軟,方才找墨寶心生的急躁瞬時消散得一乾二淨。
她摸著墨寶媽媽的頭,想問一句“你怎麼在這”,眼角就掃見合抱粗的松樹下,坐了個黑衣老頭,老頭一條腿屈膝,手搭在上面,眼睛朝遠方看去,不知道在想什麼。
是西山餘。
崔稚既然見了他老人家,沒有不去打招呼的道理,遂上前喊了人行了禮。
西山餘看了她一眼,又看了一眼墨寶,一句話沒說,一個表情都沒有,起了身,走了。
大白狗和墨寶依依不捨地轉圈相互嗅著道別,崔稚愣在松樹下。
把她當空氣?
半晌,大白狗跟著西山餘走了,她才回了家,正見著魏銘剛到家中。
魏銘微皺了眉頭想事情,崔稚問他,“怎麼?桂先生的事不順?”
魏銘“嗯”了一聲,“沒找到什麼有力的證據給先生脫罪,縣裡的仵作和府裡的仵作也都沒有看出來旁的,兩人都道,驗狗這樣的事,從前甚少遇上,有些細處,瞧不真切。”
這話說完,崔稚腦中就浮現出了一個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