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一副藥就藥到病除的,後面如何,還要再看,眼下莫要讓她心神不寧,才是要緊。”
旁的大夫也是這麼個意思,給岳氏開了許多安神的方子,可孟中亭卻憂心忡忡,“我娘就這樣昏著,算怎麼回事?!”
孟月程也在,讓他不懂不要亂說,“大夫既然說了,這必然是對你娘好的!人昏著才能不問外面的事,難道你還想迫使你娘醒過來,勞心費力嗎?!”
孟中亭怎麼敢?他眼中血絲布滿,孟中亮兩口子說替他在岳氏床前看著,孟中亭只是搖頭。
“也罷,就讓他在這伺候吧!”孟月程瞥了他一眼,“你娘為你的事也沒少費心,這都是病根。”
孟月程說完這話走了,可話卻像火星一樣落在孟中亭心上,燙得他心頭一疼。
外面下起了細細的小雪,不過一炷香的工夫,已經轉成了鵝毛大雪紛紛落下,孟中亭在岳氏床前,卻感到了那雪彷彿下到了他身上,冷颼颼的......
*
青州下了一場大雪,翌日早上,崔稚睡醒的時候,被窗外的白亮晃了眼睛。
“外公!”崔稚穿了小襖去尋餘公,餘公在狗舍裡喊她,“丫頭,過來瞧瞧!”
她跑過去湊了腦袋,呀了一聲,“咱們家又多了四條小狗!怎麼都是一樣的呢?”
四條狗全是雪白的皮毛,和漫山遍野的大雪一樣。餘公問她,“起個什麼名字?”
現在院子裡的狗子們全都有名字,餘公從不喜歡到自覺叫起了狗子的名字。
崔稚瞧著這四個,一琢磨,“大雪、小雪、大寒、小寒好了!”
說完,崔稚忽然想起了什麼,跳了一跳,問餘公,“您知道墨寶為啥叫墨寶嗎?”
餘公還沒仔細想過,被她一問才想了想,“莫不是魏小子的墨寶換的墨寶?”
“對!”崔稚哈哈笑,“您還真瞧得上他呢?”
她問得是魏大人的墨寶,餘公卻不提墨寶,只問崔稚,“你覺得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