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久飛也被他打破了幾片水泡,誰也沒吃虧,誰也沒賺便宜,賺了便宜的,只有魏銘崔稚這些看戲的人。
彭久飛管不了這麼多,心裡邪火還是東奔西突地難受,文昌帝君也不拜了,轉身就下了山。
尹組追著他,“你這又是要做什麼去?!”
“能做什麼?我能做什麼?”彭久飛恨的難受,“就算我彭家要敗,也不能讓那佟孝賢和他的外甥逍遙自在!我這就去擬個狀子,把徐繼成那賊和白源洩題的事說了!誰也別想好!”
*
貢院。
所有試卷經過謄錄官謄錄,已經到了各個經房的同考官手裡。
桂志育和竇教諭分在同一個經房改卷,桂志育摩拳擦掌,只是竇教諭心裡想著邊小清的事情,有點魂不守舍。不過竇教諭是經年的同考官了,能行替考作弊那樣的事,薪資素質不知道比桂志育高多少。
他定了定心,手下翻了幾張試卷,見桂志育去了茶房,也跟了過去。
桂志育見他來了,笑著跟他點頭,竇教諭對他甚好,因為他年輕沒經過事,處處提點,當下替竇教諭斟了杯茶水,低聲道,“晚上沒睡好嗎?見你這幾日精神不太好。”
竇教諭哪裡是沒睡好,根本和那彭久飛一樣,整宿整宿的睡不著。
彭久飛怕邊小清的卷子事發,彭家都要跟著陪葬,而竇教諭怕的確實那捲子意外被略了過去,若是彭家保得太平,只怕要陪葬的就該是他一家老小了!
生死關頭,如何安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