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只是不允許佛偈艾利人,將這些可以換取糧食的物資出口,並保證外面世界業內商品的稀缺『性』就好。
怎麼說這件事呢,舉例來說。
如地球那個所謂的,鑽石恆久遠,一顆永流傳……那就是個巨大的謊言。
在地球某個地方,鑽石的儲存量是可怕的,並且很多人都知道,鑽石的元素是碳,而人工加工出來的鑽石,火彩比真的鑽石還要華美。
其實戳穿這件事,只要一句話就可以了:
見過賣二手鑽石的麼?如果沒有,你如何證明它的價值呢?
所以鑽石壓根是不流通商品,它是一次『性』消費的東西。
鑽石的價格在商業套路之下,它就是居高不下,背後的鬥爭何止鮮血淋漓。
資本是可怕的東西,為了利益殺死幾個九州異人又算什麼呢。
想象一下,慄紅谷隨便走走,在『露』天礦床上『露』著的都是幾十克拉,無紋無裂極致乾淨的頂級紅寶石,而外面的世界,一克拉的紅寶石戒指,足夠一個好男人為了體現愛情,十幾年省吃儉用才能換來一點點紅『色』,佩戴在心愛女人的指頭上閃爍那麼一下。
而那些人……他們從佛偈艾利走私出東西,他們竟然也不賣,為了保持世代富貴,並每年百分之幾十的升值率,他們會聯合做世界大秀。
如每過四年舉行的全球珍惜寶石拍賣大會,那些各國皇室成員,國家要員,財閥董事家眷會自願為託,他們將某套首飾拍出一個天價,以來保證手中的寶石不貶值。
不貶值,不斷升值就是他們共同的利益,而這個鏈條,就是現在的俞東池,甚至江鴿子都不願意碰觸的。
因為鏈條之下,有著大量為這個鏈條服務的從業人員,從教育到手工業,而這些人是無罪的,他們也需要依附在鏈條之上養家餬口,度過無知無覺的一生。
所以,戳穿它的假面目是正確的麼?
佛偈艾利總人口三十多萬,而全世界圍繞著珠寶行當吃飯的人,有幾百萬。
怎麼辦?江鴿子不知道了。
他現在只是憑著本能,將佛偈艾利的地下資源全部回收,至於流出去的那些東西到底便宜了多少人,這已經顧不得了。
江鴿子現在甚至都不敢讓別人知道他與江吃飯的關係,因為剛剛建立起來的北燕集團,它壓根經受不住任何一方面的打擊。
他們這個可憐的國家,連人員都沒有配備齊全。
這事兒深想起來可真夠窩囊的。
這段日子,江鴿子每當想起這件事,就有一種叫蓋爾爆炸了吧……的黑暗想法。
他們就這樣懷著一副黑暗的心腸,手握手的坐在一起取暖,一直到戚刃抱著兩尺厚的農業計劃書進門。
江鴿子才放開俞東池,開始坐在桌邊,一頁一頁的翻開那些東西。
他的前半生,上輩子合計起來的時間,他都沒有這樣勞心費力過,也沒有這樣認真過。
他不是個聰明人,即便是他智商足夠高,也代表不了這叫做機巧了靈透。
他只是憑著本能,想用昂長的時間線,把這個可憐的國家打造成一個農業大國,也許種可可豆是不錯的一個計劃,或者咖啡豆?棉花?雪茄煙葉?
只要不是能源,只要不是那些稀缺的東西,這個國家才能真正平穩的發育起來。
看著認真的坐在書桌前看農業計劃的江鴿子,一直到確定自己安全了,那邊完全投入進去了,俞東池這才敢悄悄出門。
他緩緩合上房門,輕步來到狹窄的樓梯口,對早就坐在角落的幾個新上任的屬下襬擺手。
十幾分鍾之後,在城堡車一側,依舊是一間陽光普照的會議室內。
俞東池翻看最少兩尺厚的人物檔案。
這些資料,自然是那位陳潤平先生奉獻的,雖然他不是很情願。
他翻動那些紙張,每一張都代表了沼靈教對應的一個權利頭目。
後來,他舉起一個女人的畫像,對著外面的陽光來回看著。
“這人,好像有點東大陸血統?”
畫中女人穿著長長的袍子,她戴著金冠,手握權杖,藍眼黑髮,大約六十左右的年紀,一副神聖超然,光華萬丈,如神仙一般的樣兒。
這是陳潤平的腦中印象,有著足夠的美化成分在內。
有人回答道:“是的陛下,資料上顯示,她跟楚,陳,甚至跟西大陸的幾個皇室,有那麼點混血的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