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茶盞,認真的品嚐了一下道:“這茶?味道不錯。”
他不想談這個問題,他的目的是要給兩個孩子找個監護人。
“恩,常青山野茶,也是本地的名品,我叫他們回頭給先生帶上一些嚐嚐。”
“哎?這就不必了,不過您真的要送,我可以按照市價付款。”
江鴿子並沒有強人所難,便點頭說好。
屋子裡氣氛鬆散起來,區法官調整好情緒,終於很正式的問江鴿子道:“江先生,有關邢玉娟一案,還有我們的來意,你……是怎麼看的?”
她相信他早有耳聞,畢竟這麼大的案子,郡立報紙都出連載了。
江鴿子聞言表情倒是嚴肅起來,他很認真的對這位女士道:“不瞞您!我與原生家庭任何一位成員均無來往,對他們……我內心是極其厭惡的,而且,說來可笑!那位邢玉娟女士與我一生的交集,最後就只能用二十貫來形容了。”
區法官困惑:“二十貫?”
江鴿子點頭:“恩!自八歲分別,十八歲重逢,她來~跟我借二十貫錢救急。”
“那您?”
“給了,也沒多少錢,那時候她父母去世,本人還懷著身孕,就是陌生人遭遇這樣的苦難,我也不能視而不見吧?可沒多久她又把錢寄回來了。”
“就是這樣?”
“恩,只是這樣,我們之間沒有福分養成那種真正的母子,甚至連陌生人都算不上的!有關這一點,我與邢玉娟都相當清楚,可我……確實沒想到她會做出這樣的事兒!不瞞您,這次得知我是監護人,我本人也嚇了一條。”
江鴿子說完,就無奈的輕笑搖頭。
璞倉來客相互看看,最後又一起看向區法官。
區法官摸著桌面,很認真的問江鴿子:“那麼有關她的遺囑裡,指定您為監護人,您的態度呢?”
江鴿子遺憾的一攤手,隨手拿起一邊的香菸點了一根叼著,無奈的嘆息到:“她就是欺負老實人!”
他揚揚下巴,又問:“可以麼?”
區法官本來想說不可以,然而他們有所求,就只能委屈著。
江鴿子點燃香菸吸了一口,有些惆悵的說到:“怎麼辦好呢?時間消磨一切的情感!我是被她拋棄的第一個後代,她現在又用死亡的方式,再次拋棄……算了!我們都不是當事人……您要問我怎麼看?這事兒還真是問錯了!”
區法官聞言愣住。
她身體微微前傾道:“很抱歉,令你想起不愉快的事情了。”
說完這話,她表情有些古怪的看向值班侍從官,因為個性爽直,她就直接問了出來:“卻不知道?這位先生為什麼一直瞪視我!是我有什麼不妥當的地方麼?”
江鴿子側臉看向自己的值班侍衛長,見他真是一臉嚴肅的在瞪視。
他想想原因,就只能無奈的一扶額道:“你下去吧。”
侍衛長無奈的退下,關門的時候又瞪了一眼。
江鴿子抱歉的對區法官道:“他大概是因為您稱呼我為你~這樣的小事兒而生氣。您不必在意,我卻覺著您其實很值得尊重,能為了兩個素不相識的孩子,百次登門調查情況~這非常難得,並且值得尊重!”
區法官被他一誇竟有些羞澀起來。
她低下頭,整個人的氣質都柔和了下來,小半天兒她才問到:“雖然你,您對您血緣上的兩位妹妹並無感情……可是,作為遺囑的指定委託人,我其實……還是決定相信您母親,呃……”
她本來想說,母親為了孩子考慮的一定非常周全。
然而她想起面前這位青年的命運,能夠長成這麼平和又被人信任的杆子,這一路一定很辛苦吧。
她立刻微微身體前傾道:“抱歉!我又失言了!”
江鴿子微笑著搖頭還禮道:“沒什麼,從生物學角度及法律意義上來說,我們就是那麼個關係。”
區法官點點頭:“其實我們來找您的次數~沒有一百次,也只有趁著假期,工作不太忙的十幾次而已。很抱歉!吳辦事員有些誇張,有關這一點我還是要解釋清楚的。”
坐在一邊的吳辦事員滿面羞臊的低頭。
區法官微微嘆息,看著江鴿子懇切的說到:“兩孩子,一個七歲一個剛學會走路,話都說不清楚,她們的父母甚至因為一筆戶籍稅,連戶籍都沒給上!您知道她們叫什麼名字麼?”
江鴿子慢慢吐出一口菸圈。
眼前閃過小孩兒摔倒,她從隊伍裡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