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沒察覺到屋子裡氣氛壓抑又緊張起來。
江鴿子把自己的棒球帽摘下來,很隨意的丟給值班的侍衛長道:“我要一杯甜一點兒的東西, 今天天氣有些冷哈。”
侍衛長溫和的接過帽子, 笑眯眯的回答:“是的呢!南大陸菓愛牌如何?秋雨一過溫下二度,九月了呢~先生。”
江鴿子道:“是啊!請安排一下午飯吧,我與這些~先生有些事情要談, 你們就不必在此了。”
聽江鴿子這樣說, 區法官卻很敏感的抬頭道:“不!不必了!我們是有地方吃飯的。”
我們是絕對不會吃你這種有黑暗色彩, 江湖人士的飯食的。
她有些沮喪, 心疼那兩個小姑娘, 同情那位可憐的母親,然而這是最後可以為孩子找到一個家的機會了啊。
難道,這是真的走到絕路上了麼?這五個月的努力跟堅持,到底是為了什麼啊?
社會福利所是最無奈的一條道路, 她不想那兩個孩子揹著一身債務的步入社會。
作為曾經的孤兒,她的前半生都致力於歸還國家的撫養費。
可像是這種具有黑暗背景的家庭, 是肯定不合適的。
區法官皺著眉,情緒低落起來。
江鴿子看看侍衛長抬抬下巴。
侍衛長點點頭,帶著人安靜的離開了這間屋子。
侍衛們離開, 屋內好久都沒有人說話,然後~江鴿子指著他們的小案几說:“天氣這麼冷, 諸位遠道而來, 粗茶還是要喝上一口的,怎麼……都不說話了呢?”
區法官看看江鴿子,從他的容貌氣質上遺憾了一下, 不管這個人有多好看,這個人已經是墮入深淵了!
她回到璞倉肯定是要派人好好調查一下的。
除了法律大典光輝照耀下的**庭,世上竟然還敢有別的公平,公正?
真是太狂妄了!他當法律是什麼?
她端起茶杯客氣了一下,冷笑道:“江先生,總在這裡幫人講道理麼?真是年輕有為啊!”
剛才始終看不起小老百姓吳辦事員卻在心裡吶喊,神啊!您指責看看地方,這不是您的法庭!會……會被殺人滅口的啊!
江鴿子聞言,馬上就反應過來!他忽然就很沒姿態雙手撐在地板上,往後一仰身的哈哈大笑起來。
怎麼辦?他也覺著自己這個地方特別像霓虹黑白片子裡的某個地方,如果再搭配《風火山林》那樣的三味線就更加像了。
有時候,他覺著從這間屋子裡出去的一切人,都具有濃郁的決然赴死的絕對氣勢。
忍不住了!
怎麼辦啊~腦洞越來越大了!
眾人都神色緊張的看向他,沒人打攪,一直等他笑完,笑到侍衛長再次進屋,並笑眯眯的奉來一杯果味暖茶。
江鴿子接過茶盞,喝了兩口後才對區法官道:“女士,呵~您誤會了,其實……在這個世界,除了您的**庭,還有一個地方是超出法律邊緣的奇妙地帶呢。”
區法官憤怒至極,瞪視江鴿子。
她想站起來,可那邊卻傳來心理醫生的急促咳嗽聲。
她只能悶悶的坐下,表情更加嚴肅了。
江鴿子指指自己身下的席子道:“在下是這老三巷十里人間的杆子爺,我說公平,公正,其實還是合適的,您說呢?”
屋內頓時靜默,他們互相尷尬的對視,然後想,對……對哦!從某種意義上來說,自九州開國,有個特殊的地段是可以跨越一般法庭,具有對一般民事案件的私下處理調解許可權的。
並且這還是現代壓縮了杆子的許可權的結果,在古代就是人命官司,杆子們也是可以處理的。
杆子的權利消亡過,不過這兩年似乎又興起了,他們出現在東岸,出現在很多民眾需要救助的地方,如今不論是國家議會還是皇室宗家,對杆子的態度都極其親暱,並且已經承認了他們傳統意義上的權利。
區法官嘴唇抽動,端起茶杯想遮掩,卻嗆了自己一口,就尷尬的回身咳嗽起來。
禿頂的心理醫生反應最快,他抬臉笑著說:“哎呀!哎呀!真是想不到呢,江先生,不!江杆子真是年少有為!”
江鴿子輕笑著搖頭道:“年少有為算不上,你們怕是已經把原始檔案翻爛了吧,氣勢我就那樣,爹孃不要!半路輟學!老天爺看不過眼就賞了一碗街下的奉養飯吃。”
禿頂的心理醫生聞言,倒是表情收攏了起來,也端起手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