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人了。
他利落的幾步走到江鴿子面前,與他熱烈擁抱,親暱親近,心情好的要上天。
江鴿子輕笑的拍他的後背,他才不舍的放開笑著問:“一路辛苦了。”
說完,他似乎想起了什麼,就扭臉對那邊的一小堆說:“你們好像帶了樂隊?”
有位面目略黑,膽子略大的年輕人尷尬的站起,語氣顫抖的回答:“啊?是,是的大人!”
他回答完畢後,就像推炮灰一般的將樂隊指揮推了出來。
樂隊指揮覺著靈魂已經死去了。
他僵硬的揮舞了一下指揮杖,杖頭銀色穿著小紗裙的小姑娘裙襬上下起伏,幾十秒後的大廳裡,一聲拐了彎的長號七扭八歪的終於響起,於緩慢的音樂當中,可憐的網襪舞娘艱難的站起,神情哀傷手拉手的唱起一支老歌。
“我……我的愛人已經長眠,香水般美妙的愛情已然葬去……”
纏綿悱惻的葬愛歌,被她們演繹成了殯葬的曲兒。
說老實話吧,大概幾分鐘之前,元高至對江鴿子是有價值衡量的。
然而現在他也往角落裡縮,他如今也不敢被誰看在眼裡了,他擠過去之後,有些困惑的問自己的小夥伴:“……你們就用這樣的歌的歡迎我?”
小夥伴們一起搖頭如撥浪鼓,這絕對不是商量好的!
是的,原本不是這歌的。
可是可憐的樂隊與舞娘看到古巫,腦袋裡也真是想不出別的歌謠了。
一位年齡略大的古巫捧著一件皮光水滑的黑貂大氅過來。
連燕子接了這件大氅,在空中抖動一下之後,他親自幫江鴿子換了外套,一邊換他一邊解釋到:“您得跟我走,事實上我們沒有多少時間了。”
江鴿子有些不明白他的意思。
“什麼?”
連燕子一邊幫他繫帶子,一邊耐心的解釋道:“看我的面子,宗室局那邊才給了一天的祭臺時間,有九州起,在宗室局的地方,還從未給除籍人辦過一般事宜呢,您是沒看到!那幫子老頭兒老太太,這幾天幾乎都是立刻要死了的嘴臉,我想著反正總是麻煩,不如就一次利落的解決完解決麻煩,您今天辛苦一下,先且熬著,明兒起就輕鬆了。”
江鴿子很習慣連燕子的照顧,他伸著胳膊,隨他擺弄,卻不知道他們這樣相處,在別人看來有多麼恐怖。
那是半神,那是大地母神的親兒子,那是一手能送幾萬人上天入地的大巫啊!那是左肩裴璞,右肩裴娜的大巫啊!
接過連燕子遞給自己的黑色貂帽帶上,江鴿子跟他一起往外走,走了幾步之後,他才想起角落裡的元高至,他過去與他握手告別。
笑著說:“抱歉,我要先走了,這幾天我有些忙,你要是真的邀請我,就晚幾天再說吧。”
小少爺此刻的神情有些訕訕的,他脫下手套與江鴿子相握,還沒說話呢,就聽到連燕子在一邊溫和的問到:“鴿子,這位是?”
這是想認識的訊號?
周圍一切人的眼睛都晶亮著,還帶著莫名的,令人豔羨的神色盯著這元高至。
這是偉大的半神國巫啊!這是一手創立新流派的國巫啊,這是掌握著天堂直通票的國巫啊……
江鴿子到沒有覺著有什麼不一樣,畢竟他站著的臺階不同,所以他很正常的違背規矩,挺不在意的對連燕子說:“這是元高至,挺熱鬧一小孩兒,要不是他,我這十幾天還挺難熬的。”
他沒說的是,這傢伙八卦特別多,還有點好為人師,對江鴿子所謂的社交教導,也露出一些充滿善意的保護姿態,十幾天裡算是真誠坦率,告訴了他很多秘密禁忌,然而江鴿子當評書聽了一路。
聽江鴿子這樣說,連燕子頓時對元高至有了好感。他對身後擺擺手,他的學生就雙手奉上一張名片給他。
元高至有些受寵若驚,並誠惶誠恐的接過,表情更加訕然了。他鄭重其事的收了名片後,忽然就單膝衝著連燕子跪下了,還掀起他的藍袍親吻他的袍角。
給可憐的江鴿子嚇的當下倒退兩步。這,這是沒喊開機就演上了?
連燕子眨巴下眼睛,眼睛透亮的看著江鴿子說:“您~對他印象很好?”
江鴿子不明白他在問什麼,倒是誠實的點點頭說:“還成啊。”
能屈就他悶屁屬性的人不多,尤其是這位小少爺還是人上人,一路上被他撅了無數次,人家也沒生氣。
江鴿子掌握著強大的間諜資訊網,從情報訊息分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