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朽還真的是要違抗陛下的託付,無論如何都不能放您出去了。”
九德先生將手裡的《世界十大悲劇簡讀》重重的摔在桌面上嘆息。
江鴿子眨巴下眼睛,像個無賴一般的躺在自己的寶椅上發懶。
他問:“為什麼這樣說?”
九德先生取出自己的銅杆長煙鬥,抽了幾口之後才說:“九州貴族有數的具有藝術家頭銜的人當中,您是走的最高最遠的。”
江鴿子看看穹頂,乾巴巴的說了句,啊?哦!
九德先生繼續噴煙兒道:“您不知道麼?您的兩個作品已經在馮肯入圍,如果明年五月,再拿個世界級的金獎,給帝國再點亮個星星,到了那時候……您就是在女皇面前鑽進豬圈打滾,他們也會覺著您是行為藝術了,還會跟隨模仿也說不定。”
他看江鴿子並不在乎這些頭銜,就輕笑著提示到:“他們可以因為您的藝術家身份,原諒您一切的失禮之處,他們甚至不敢笑話您!您瞧,您註定會出現在藝術史當中,而他們早晚會泯滅在生命的塵埃當中。
您該為藝術驕傲,在藝術的道路上繼續探索,事實上您已經走在他們的前面,不管他們是不是還保持著舊日的尊嚴,始終不願意上門來拜訪您,然而他們最起碼……可以與您一起住在頂層了。”
難道不可以麼?我該感到榮幸麼?
江鴿子拉開自己的小毯子,他站起來,伸了一個大大的懶腰問到:“我們到哪兒了?”
九德先生呆滯了一下,招手喊過閒的長青苔的樓層管家又問了一次。
管家恭敬的回答:“先生!是六川郡,您可以去北面的玻璃瞭望臺,看一下冬日的六川江,我們將會在一小時之後到達六川江上空,今天艇上的後廚還預備了大量的六川河鮮,您可以品嚐一二……”
大部分頂層貴人是自備廚師的。
江鴿子點點頭,對戚刃吩咐了一句:“給他們都加一頁選單,大家都嚐嚐。”
好歹也是帶了兩百人團隊出來的大頭目,給大家增加一頁選單也是小意思了。
江鴿子雙手插兜的要溜,九德先生在他身後無奈的喊了一聲:“先生?”
江鴿子沒回頭的,用一種奇怪腔說到:“我說,我現在已經是懶得勞動(landlord)階級了,幹嘛還要每天學習?”
說完他就走了。
九德先生無奈的看向戚刃,戚刃聳下肩膀小跑著跟了上去。
“北面,北面……”
江鴿子嘮叨著上了曲橋,七拐八彎的沒走多久,才剛穿過一片小假山,便看到一老一少兩個人正坐在曲橋岸邊,恩?釣魚?
老的那個六十多歲,他穿著肅穆的古裝禮袍,像個雕塑一樣的站立著。他身邊還有個三層的小推車,車上放滿了各色茶點,並食具華美。
而年輕的那位面目算得英俊,年齡在二十五六歲,他皮相白皙,眼睛晶亮,如果說五官特點的話,這位有一對奇大若佛的耳垂子,他穿著家常的成套卡其色薄絨衣褲,正坐在一個小馬紮上,釣魚?
是,釣魚!
魚池裡幾十貫一條的名貴魚被這位隨時釣上來,拔了魚鉤之後,又被他放回池子裡。
他的氣質像極了當初的俞東池,不管表面多麼光鮮,都不能遮掩他們內心住了一個沒有惡意的魔鬼。
忽然的來客,打斷了元高至的釣魚性質,他抬頭看向江鴿子,接著眼前便是一亮。
江鴿子穿著一身家常的舊系藍老衫夾襖,寬肩窄腰,身姿挺拔修若楊,面目精緻俊秀,氣質玄妙,周身充滿了筆墨都難以描述的強大吸引力。
有關這位傳說很多,說什麼的都有,然而作為正統教育出來的新貴,他是必然不相信什麼靠美色上位這一說的。
雖然這位真的就像傳說當中形容的那樣,是百萬裡挑一的美人,可國際,國家藝術雜誌他也有訂閱,那尊傳達了絕對思想,具有洗滌靈魂,發人深省的《一念之間》帶給他的震撼何止是靈魂上的。
不是一般人,雕刻不出那樣的傳世的藝術品。
沒見也就沒見了,然而遇見了,他無論如何是要結識一下的,這位小少爺興奮的將魚竿一丟,便蹦了起來。
一邊起來他還一邊抱怨到:“辛翁你可真壞,浪費了我整整三天時間!”
他小跑著走到江鴿子面前,像個什麼都不懂的孩童一般的爽朗笑著說:“您好啊!見到您非常高興!我是元高至,君也者元,遠古祭祀至高神的那個至高,不過我是倒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