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爺爺過來拉起她就跑,將老喵驚得都騰空了。
“老東西!放開我!!”
“咱爺兒回來了!”
老太太對他後背一頓捶,段爺爺扭臉笑眯眯的對她喊了一聲,老太太有些沒聽明白,繼續打!
老頭兒就又回頭喊了一聲:“咱!爺兒回來了!還沒吃飯呢!!”
拳頭停在空中,老太太眼神詢問的看向老東西。
老東西神色激動的連連點頭。
“真的?可別是做夢?”
“你趕緊吧,這不能騙你!”
“哎!哎哎!對,你不能騙我,回來……哎~哎……”
老太太不知道該咋好的原地轉了一會兒,翻身還惦記她的小道具,等她彎腰撿起針線簸籮,才把腦袋裡的資訊處理清楚。
這下子,這老太太頓時返老還童了,她生氣一般的把簸籮一丟……小跑著就往巷子外顛兒。
“哪兒去?!”
“給爺兒割肉!買韭菜,買個大肘子燉上,給爺兒包餃子……”
話音不落,老太太已經跑的沒了影兒,老頭嘆息了一聲,叨咕了一句:“也不能把傢伙丟了啊!幹啥啥不成!“說完轉身給她收了攤兒,卻發現老太太包錢的小土布包丟在簸籮裡。
他心黑!等著看笑話,就哼了一聲也不給人老太太送錢兒,抱起簸籮就往元寶橋走。
江鴿子被黃伯伯拉著走到牛角尾頭兒,以前這地方開闊,可以一路走到元寶橋。
現在,遊客是無法過到元寶橋的,因為有一堵巨大的藤牆盤在那邊兒。
藤牆綠蔭下,幾個牛角頭,插銀步搖穿著半臆造民族服裝的小媳婦,正在麻利的經營一家制傳統刨冰的攤兒,就這張桌子的露天攤兒,遊客隊伍能長達二十米去。
黃伯伯帶著江鴿子一陣風的刮過,隨著樹藤牆迅速的完全開啟,又迅速合上。
食客先是眼前一亮,接著又迴歸了逼仄的小刨冰攤子。
幾個小媳婦都傻了。
“才……才將我看到咱爺兒了!不是做夢吧?”
“不是……我也看到了,咱爺兒回來了?”
說完,這倆人眼淚流的有那麼長,她們可不比黃伯伯他們自由,是承包了旅遊局有合同的規定檔口,不敢舍了跑開,就只能忍著,憋著,高興著在那邊一邊兒忙活,一邊兒掉眼淚。
這都多少個月了?那起先還全國直播呢,訊息雖說重複,可也總是能看到點兒訊息。
可後來也沒人直播了,還有南街那幫全家都該嘎嘣的,說進了禁區家裡的爺兒保不準就回不來了!
放他全世界祖宗的大臭屁!咱杆子爺兒的樹在這兒呢,根兒在這兒呢!
爺兒指定就沒事兒!
可是~還是擔心啊!那種抽去脊樑骨,吸了血管裡血液那般擔心。
顧客吃完刨冰把正要付賬,收款的小媳婦一擺手道:“家有喜事兒,今兒不要錢!”
顧客一驚,有些難以置信的問:“什麼?”
小媳婦當下就不高興了,翻了個好大的白眼兒道:“不要錢!不要錢!不要錢兒沒聽到啊!!”
差點沒把顧客撅個大跟頭。
看樣子,這世上總不能有壟斷買賣的,一旦有就總要欺客的。
江鴿子與黃伯伯站在元寶橋頭往兩岸看。
過去那條又臭又髒的金錢河,而今明淨碧綠,從橋上往下看,巴掌大的各色土金魚兒正在自在的來回遊著。
這邊沒遊客,與外面十幾萬遊客擁擠的盛況那就是兩個世界,它安靜祥和到,能聽到頭頂樹杈的鳥兒在挪窩兒翻蛋。
江鴿子好奇的四下打量,然後他問:“這邊咋沒遊客呢?”
黃伯伯笑眯眯的回答:“早就裝修好了,這不是您不在,咱老三巷的規律沒立,就誰也不敢下門扇麼!”
江鴿子輕笑了一聲:“你們該開就開,等我做什麼?”
可黃伯伯卻理直氣壯的回答:“瞧您說的,這可是您的地兒!您還真的舍給旅遊衙門那幫孫子了?”
“怎麼?他們給你氣受了?”
“也……也沒有!過去了,過去了!得~虧明川他們現在出息,咱這次拿了藝術戶籍的人家,好歹都是一條心!再說了……咱就是小老百姓,稅交好了,服管理了,那~誰也不能拿住。
也就討厭他們見天四處溜達打攪咱們,總是想把咱後巷轉包給他們,說是統一管理!呸!我說這事兒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