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藝術圈兒呆久了,俞東池便覺著,世上最賺錢的買賣,不是政治也不是戰爭,更不可能是能源。
他認為,世上最最賺錢,風險最低,最安全的買賣,就是投資藝術行當。
舉例說明。
他上的聖霍夫世界藝術高校。
全世界排名第一富裕的院校,而它的真身就是這座叫聖霍夫的小島。
島即大學,大學就是這座島嶼。
而生存在這座小島的原住民,才不過區區三千人左右,而每年這座島,又因藝術世代積累的闊綽,要接待來自全世界的四千多萬名遊客。
小島上的王朝早就塌了!
可藝術的巨匠們卻用人生最好的歲月,裝飾了他們的母校,他們的青春。
在聖霍夫,每年要承辦世界級的藝術展覽不下二十次,它有隨處可見的藝術品小巷,有聞名遐邇的藝術長廊,聖霍夫小島有各種主題的藝術博物館,大小合計三百多個。
在聖霍夫的每一公里土地,都是挖不完的金礦,藝術價值可以無窮無盡的惠及子孫萬代。
俞東池那時候學著自己最喜歡的藝術,還遇到了發育當中,荷爾蒙最富裕的時段,最該遇到的人。
他愛上了一位幽默俊麗,可愛至極的年輕藝術舞者。
那段時光是多麼的美好。
愛著自己最愛的人,享受著質量一流的物質生活。
每一天他都無比快樂。
他有一所小公寓,就在聖霍夫的最高山上。
他常抱著自己的愛人,坐在公寓的陽臺俯視聖霍夫,他說,以後回到故鄉,他就打造一座東大陸排名第一的藝術之都,而他的藝術之都,要比聖霍夫大十倍,百倍,千倍大!
還會以愛人名字去命名這所都市。
給他修建最大的舞臺,請最好的舞蹈編導。
給他做全世界最奢華的舞蹈大秀。
以後,他是東大陸藝術之都的無冕之王,而他的愛人就是王后。
他的愛人笑的渾身顫抖,什麼也不說的熱烈擁抱他,激吻他……
總之人家就是不相信。
其實那時候的俞東池真的沒有胡說,他雖然對名下封邑只有抽稅權利,可到底他小口袋也有像是常輝郡這樣的零碎土地,是可以操控的。
有句地球的老話說的好,貧窮限制了你的想象力。
如果將蓋爾星球分成四片兒大陸,而整個的東大陸,在幾百年以來,一直就是在李氏的控制下慢慢發展著。
時光進入現代社會,李氏家族十分識趣的退居幕後。
然後呢?世界就真的屬於人民了?
人民大概覺著是這樣吧。
去九州各地看一看吧。
風和日麗的下午,恰巧假期,心情好,就隨便出門遛彎兒。
邁步街口某公園兜圈兒散步,不顯眼的地方,你總能發現這樣的石碑,某某大將軍封邑,某某郡公捐贈土地,某某地,某某傢俬人土地。
你花著你不在意的二十文進公園溜達一圈兒,而這二十文,有一文卻永永遠遠屬於某個群體,它不歸於國家稅務部門計稅,聽上去一文錢沒有多少,可架不住人家的地盤在東大陸猶如星星點燈,彙整合河。
就拿進步黨來說,作為是如今三常州政府的管理者,如果該黨出臺的各種政策,違背了俞東池的意願。
那麼,俞東池會毫不猶豫的對他說,從我的土地上滾出去。立時,進步黨的觸角,還就真的扎不出去了。
而那時候,俞東池是真的想把東大陸的藝術之都,放在三常郡這塊貧瘠的土地上。
至於三常郡到底是如何到了俞東池的手裡,這事兒說出來也不算複雜。
俞東池的母親是女王,她先後與三個王夫結契。
而俞東池的父親是第三位王夫,是魏國世家子。
三常的外姓王就是世家內鬥引起的一場內戰。
戰亂結束之後,三常就作為戰利品,分配給了魏國的俞家。
能一次得到這樣大的地方,那也不是俞東池遠在魏國的祖父有多麼愛他,那是因為,魏國距楚國一南一北,由於中間距離昂長,他的那個老奸巨猾的爺爺就把這裡順手當了人情,送給了幼孫。
虧得這片土地給了他,若是給了其它任何人,三常郡的命運卻不知道又要滑向何處去了。
這片土地是禮物,生存在這片土地上的人們也是禮物,甚至常青山那些石窟,也是在人家俞東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