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
一向喜怒不形於色的俞東池猛的站了起來。
他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並快步的走了過去。
這東西……是真的不一般呢!
即便他不懂得古董,可是,他也能從這張誇張的床榻上,看到了一種不一樣的,君臨天下的絕對氣質。
三山五嶽為基,瓊勾在右,赤陽在左,金鳳翱翔,行雲布雨。
只有女主江山,才有這樣的東西。
可是……這樣的重器,如何會出現在老三巷這樣的地方?
其實,就連江鴿子都不知道,這張床還真是,遊戲美工是仿皇宮內廷的款式,只是那位小姑娘有些任性,就毫不客氣的,臆造了這些圖形。
俞東池抬臉對周松淳說了一句:“清場,封存。”
周松淳點點頭,回頭吩咐了下去。
江鴿子低頭冷笑了一聲,接著又若無其事的抬頭說:“黃伯伯留下。”
就這樣,黃伯伯誠惶誠恐的被留在了原地。
沒多久,場地裡安靜下來。
江鴿子又是禮儀稀碎的那副樣子,他半夢不醒的靠牆斜坐著,還把兩隻腳翹在桌子上。
俞東池圍著這張大床打量了半天,好久之後,他才一臉困惑的走回來,坐下問江鴿子:“這樣的……東西,你哪兒得的?”
江鴿子笑著搖搖頭:“家裡本就有的,老頭兒死了我才在家裡翻出來,至於他在哪兒得的,我就不知道了,不然……你找個巫,招招魂,問問他本人?”
江鴿子說的是正話,絕對不是開玩笑。
蓋爾大陸,古巫通鬼。
江鴿子這樣坦然的說了,俞東池便信了。
他誠懇的對江鴿子說:“要是有這樣的東西,那位老太太說的太華地下城,興許……還真的有呢,只是,這還不夠!”
是的,證據依舊不夠。
江鴿子吸吸氣,他歪頭看著黃伯伯說:“老黃。”
黃一開的眼睛,打那張床抬來,只要有空,他就不停的往那邊瞄一眼。
他是個愛古物的痴人,如果不是畏懼貴人身份,怕是他早就撲過去,賴在上面不起來了。
聽到江鴿子喊自己,黃伯伯連忙抬頭應了一聲:“哎!在了,在了,杆子爺……您有事兒?”
江鴿子就問他:“老黃,你上櫃多少年了?”
黃伯伯眨巴下眼睛:“您說在恆澤當?”
“恩!”
“哎呦,這年頭就久了……如果不是今年這事兒,還能給我碰個整數,五十年。”
江鴿子點點頭繼續問:“那,這些年,你們櫃上收過奇怪的玩意兒麼?”
黃一開頓時愣了。
行規裡,入庫的東西,他是不能說有什麼的,如果不是他因為甥孫的事兒,漏了東家的底兒,也沒有他提前解聘這一說。
他雙手抱拳,輕笑的搖搖頭說:“我年紀大了,不記得了。”
江鴿子輕笑,他扭臉對俞東池說:“我們這兒呢,幾百年來,有傳承的當鋪,就是個恆澤當!老黃守規矩……那我就說點我知道的,你們參考一下?”
俞東池跟周松淳對視一眼,回頭看看那位文內侍官。
那位立刻拿起紙筆,翻開一頁,做出記錄的姿態。
江鴿子仰天笑笑,醞釀了一下之後說到:“咱們先從人口說起吧。”
俞東池主動幫他倒了一杯茶推了過去說:“你……說。”
江鴿子輕敲幾下杯壁,努力回憶了一下自己大學老師的講課的樣子,再結合電視裡百家講壇的大師範兒。
他喝了一口水,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開始胡說八道起來:“其實……要證明這個地下城,其實很簡單,首先要有具體的實證。”
他指指地下的那張大床,又指指那個地下井蓋,接著指指黃伯伯。
黃伯伯一驚,連連擺手哀求:“杆子爺,老朽什麼都不知道啊。”
江鴿子不耐煩的撇嘴:“我知道你不能說。”
黃伯伯連連鞠躬:“就是這樣。”
江鴿子卻說:“其實你是知道的。”
黃伯伯視死如歸:“老朽不知道。”
江鴿子聳肩:“好吧,那就算我知道吧。“
說完,他捏著自己的下巴說:“那還是前年的時候,咱們穇子縣那頭來了個鄉民,手裡拿著一個這麼大的包銀的圓環來找恆澤當,這件事有吧?”
黃伯伯斜眼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