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出頭那會兒,他在北大陸讀書,並真摯的與人相愛,對方也還以真摯,愛的誠懇又甜蜜。
可是,那段情感維繫了五年,最後以對方得了嚴重的精神疾病,又以自我了結告終。
臨死之前,那人寫了一封信給俞東池。
他說,阿池,感謝您愛我,可是,愛您太辛苦了……
同年盛夏,又一場葬禮,家裡一位堂兄故去,他阿父叫他代表全家去祭奠一下。
之後他回來,開始真正的審視自己,到底算是個什麼東西。
這次他終於明白了。
他家裡的環境好,教養好,一家子上千口人,素日見面都是親親熱熱,盡顯教養……
可那些教養後面,卻深埋著的卻是數世寒涼。
他家人比小說裡還冷酷的多得多。
其實,真正的欺凌不是羞辱,不是毆打,而是他們拒絕看到你,看不到,你也就不存在了。
俞東池見到江鴿子第一面開始就知道自己是喜歡這樣兒的。
可是,像是自己這樣的人,這樣的罪人,還配說情感?
算了吧!
此一生,他大概是再也不會去喜歡誰了。
五奶奶與江鴿子邁著紮實的步伐走著。
奢華的車隊與他們交錯。
兩行人……再也看不到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