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它不值錢兒!
可不值錢,它也是國家字頭的藝術大賽,這裡產生的積分是被承認的。
按照九德先生放放水的說法,這也大概就是上面的意思,希望微微降低一下水準,放放水兒多出幾個本國的藝術家學徒,要是不乘這個通天的梯子,機會一閃而過,還真就可惜了了。
老街坊看他們杆子爺不說話,他們就大眼瞪小眼的相互看,最後又一致看向黃伯伯,等他去思考。
這個事情太神了,老街坊想不明白,想明白的,卻覺著,這位老先生說的也有些太玄乎點兒了。
黃伯伯聽完,低著腦袋便開始尋思起來。
好半天兒,他抬起腦袋說到:“不瞞老先生,早以前倒是有不少手藝人,像是繡莊的,裱畫的……都是祖傳賺飯碗的手藝,傳承倒是有,可是……咱老巷子手藝,現在可以說是斷代了……沒法子,總得先奔肚子不是,外姓王那年間,苛捐雜稅那般重!誰有時間裱畫兒?像是我家,是給郡裡大角兒伴奏打鼓操琴噠!要按照您這麼形容,那也是做動態藝術的……家啊!對吧!”
這老傢伙,到了這個時候,也不忘記給自己添點光彩,街坊聽了頓時鬨堂大笑起來。
九德先生笑眯眯的點頭,好脾氣的說:“是,沒錯兒,就是這樣的!”
黃伯伯頓時就有點得意的左右一看,哼了一聲道:“都閉嘴吧!你們還能有老先生明白?人家老先生都說,我家是……動態藝術的,是吧先生?我這話可不是吹牛的!”
他這話說完,空氣裡卻傳來一聲忍俊不住的噗哧笑。
黃伯伯正要罵,抬眼卻看到是江鴿子,便只能生生嚥了,裝沒聽到。
江鴿子還真不是故意笑這老傢伙,他只是想起自己這亭子的外號,叫牛逼亭,在牛逼亭兒面前說大話,也真的可以形容為吹牛逼了。
黃伯伯滿面遺憾的嘆息:“可惜了啊!我就沒學了祖宗那份手藝,哎!我家那掌櫃,不提也罷!哎,如今後悔也是遲了,我……我是個當鋪掌櫃……”
老街坊再也不能忍了,一起便鬨堂大笑起來。
江鴿子憋住笑意,故作嚴肅的抬眼看了一圈,那邊又頓時齊齊閉了嘴,都低下了頭,他一下子震懾下去,周圍迅速的竟連個咳嗽的都沒有了。
江鴿子心裡也彆扭,以前他可沒有這般威嚴,老街坊也是可以隨便開玩笑的……
到底……經歷了事情,是回不到過去了呢。
黃伯伯還在他身邊猶自叨咕著:“哎,我是不成了,我老了!要說旁人……也真是難,不瞞您,這有傳承冊子的大多沒傳人,有傳人的吧,人家也早不在這個窮街待著了,有機會跑啊,都早跑了!早年間國外去了的好多呢!哎!也是常輝水土不好,賺不來養家餬口的銀子……”
說到這裡他想起什麼的一歪頭,忽猛的一拍大腿大聲道:“嘿!有了!瞧我這腦袋,說起來……有!有家傳承,當年可是相當的有名氣的……”
他說完站了起來,四下看了一圈兒,然後指著一個縮在旮旯的小胖子說:“曉善!你家的那冊子還在麼?!”
黃伯伯說完,人群中站起來一個神情怯怯的小胖子,他看大家都看他,就有些羞澀的低了頭,又點點頭。
黃伯伯一聽在,頓時就高興了,他回過臉來對九德先生說:“老先生,九州六把老匠刀,南派藏刀花家,說的就是他家!”
九德先生頓時大驚,猛的蹦起來問到“什麼?藏刀花家在這裡?不是死光了麼?”
身邊早就想說話的段爺爺,他猛的一支腦袋插了一句話:“也快死光了,就死的就剩下他一個了……”
他這話還沒說完,身後段奶奶對他後背就是一巴掌:“有你什麼事兒!鴿子還在那邊兒坐著呢?有你什麼事兒?你廢什麼話啊?啥叫死的剩他一個了?這些老街坊可沒死呢!老東西你要是嘴兒癢癢,你就去牆上蹭去!牆不當用,你去工地找塊砂紙打磨下!砂紙不頂用,你就把腦袋放到電錘下面你死了得了!哎呦!見天給家裡孩子們招惹是非!人誰也不吭氣,你胡咧咧什麼呀?”
這眼見著老兩口要吵嘴,黃伯伯趕緊擺手說到:“曉善那,你段爺爺就這樣兒,你別心裡去,這樣,你先家去,先把你家傳承的冊子拿來,給這位老先生看看。”
那叫花小善的小胖子脾氣很好,先是對段奶奶那邊搖頭表示自己沒事兒,又點點頭相當乖順的就走了。
待他走遠了,九德先生才好奇的問黃伯伯:“奇怪,國內大賽我也是幾十年間一直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