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易,我只是裝裝樣子而已嘛,又沒有真的把電話撥出去。不過說起來這件事我還真是什麼好處都沒撈到。你呢,順利跟我離婚了。而我老闆和我姐姐呢,也順利撤掉了成海的通緝令。你們是雙贏沒錯,我夾在中間算什麼啊?也是醉了。”
譚國鋒:“你不是本來就說對我沒感覺麼,這不是正好。”
喻琤琮拋了個媚眼給他:“如果現在又有了呢?”
“……”譚國鋒:“如果這就是你今天來的目的,那……”
喻琤琮:“停停停!沒見過像你這樣不解風情的人好麼!老孃的自尊心都要碎成玻璃渣了!我今天來是為了我姐姐,她的末七前幾天剛過,總算順順利利給送走了。但是,我怎麼都不信她是自殺,你給我查查到底怎麼回事。我們倆怎麼說都一張床上睡過的,這點忙你總不能不幫吧?”
譚國鋒苦笑不得:“你還能更粗俗一點嗎?”
喻琤琮“哼”了一聲:“話糙理不糙。我也知道姓景的跟你們上面打過招呼,不過我實在是不能就這樣當做她真的是跳樓的。你也知道,我爸媽走得早,這個世上也真的就這一個親人了,卻這樣死得不明不白。如果是別人,有上面的壓力,那也就算了。但是我知道你肯定有辦法調查的。”
譚國鋒對上她灼灼的目光,只好說:“我會留意的。不過這裡面疑點真的很多,你既然主動來了那正好,我一直想問你,你姐姐和佟守業到底什麼關係?”
“佟守業?”喻琤琮想了想:“我也不太清楚。我只知道她本來是電器廠的,就是原來星海大樓那個地方。後來電器廠的地賣給我們老闆搞商業地產,她不知道走了什麼路子去了城建局,那時候佟守業好像正好是剛升局長的時候。不過我姐姐在城建局沒幹多久,就跟景浩然結婚了,還是我老闆做的媒呢。這樣算算也就是曾經有過同事或者上下級關係吧。”
譚國鋒又開啟本子寫寫寫,寫完了抬起頭:“就這樣?沒了?”
喻琤琮:“哦,還有就是,佟守業那個人有點變態的興趣……你懂的。聽說成江就是被他這樣那樣過的。不過我姐姐跟他的交集應該不多……哦!對了!我想起來了!佟守業剛死那會兒,你們這不是很快結案了麼?我姐姐有一次特意來找我打聽這個事,還讓我來問問你內幕訊息!但是我當時覺得這跟我們沒啥關係,所以忘了給你打電話了……”
譚國鋒在本子上記記記,“也就是說,你姐姐很在意佟守業的死?這很重要,你再仔細想想,她有沒有特意提過什麼人,或者什麼事?對了,她認識蔡天橋嗎?”
“蔡天橋?倒是沒聽她說起過。哦對了,我想到了!”喻琤琮突然叫道:“謝克!她經常問我關於謝克的訊息!每次我和謝克接觸過以後她都要拽著我將細節全部講一遍!現在想想,確實她對謝克的興趣有點過了,完全不像是普通的招攬人才。”
“謝克?”譚國鋒關上本子敲了敲封面,又繞回去了。
謝克此時正奮鬥在手術檯上。
文旭東找到他說要上手術,謝克知道他是代表邊順源的。因為這個手術多少和邊順源有點關係,所以他就同意了。
然而作為一臺手術的第一助手,文旭東並沒有什麼卵用。
是的,謝克即使是在鄙視一個人的時候,也很少會說髒話,但他現在真覺得連操蛋這個詞都不足以形容他此時此刻的心情。
謝克做手術是出名的快,所以不怎麼使用吊架來拉鉤,因為這種東西都是屬於佔地方的。但是文旭東竟然連拉個鉤都做不好!好吧,拉鉤還有小霍可以勝任,但是文旭東這個閒人竟然厚著臉皮還在謝克旁邊擠來擠去!
雖然他是沒有觸碰到謝克,但是你說一個沒事幹的人離得那麼近是要鬧哪樣?文旭東倒是想看看實際情況,只可惜謝克的創口開得比較小,他這邊的視野真的不太好。謝克幾次指使他去幹別的事,結果他還是擠了過來。
手術中一點心都分不得,謝克只好忍了。
龐福的這個腫瘤生長的地方,就在左下側的小腦腦橋角,正是不久前納特教授在研討會上做過解剖演講的那個位置。謝克當時聽了納特教授的經驗分享之後,對於枕下入路橋小腦角區的解剖有醍醐灌頂之感,早就想親自動手進行了。
要不是後來發生了太多意料不到的事,謝克也不會直到今天才有機會,龐福就像是從天而降的病人,正好出現在了他的面前。
謝克在龐福的左側顱後窩乳突後,即耳後至頸側,打了個s形切口,從巖下竇處開始弧形剪開硬腦膜,緊緊靠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