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天涯這廝忒是可惡,離桌之前,兀自不忘沖田甜笑一笑,“田主播,送陳主任的事情,可就交給你了啊。”
田甜地眼睛翻個“衛生球”給他,不過倒也沒有說話,也就是半推半就默許的意思了。
陳太忠一時也想不起來什麼說的,只能抱著啤酒沒命地灌,兩人沉默半晌之後,他才出口發問了,“今天這個新聞,你估計你們臺裡會安排到什麼欄目裡面播出?”
“這個我也不知道,看臺裡領導地安排吧,”田甜有氣無力地回答他,心裡卻是恨得想咬牙,我說,你除了工作,就不能談一點別的嗎?
兩人正有一搭沒一搭說著話呢,一旁走過來兩個年輕人,都是酒氣沖天的樣子,手裡端著紅酒杯,一臉地興奮,“這不是田甜主持嗎?能在這兒見到你,很榮幸啊。”
另一個的嘴也不慢,“久仰了啊,田主持,不知道能不能有幸跟您碰一下杯?”
田甜衝這二位淡淡地一笑,也沒搭腔,她見慣這種場面了,倒是無所謂,能在省臺幹了主持的,背後沒有人是不可能的,而她在主持人裡面,也算是背景比較強大地了。
對方要是客客氣氣,她就淡淡地搭理兩句,對方若是不客氣,對不起,我田甜可也不是好欺負的。
可是陳太忠不知道啊,他一向認為不請自來是個壞習慣,而對方湊過來,明顯是因為田甜的美色,這讓他有點不爽——你倆隔著挺遠看不就挺好?
他既然不爽了,當然就要表現出來,於是站起身子,“田甜,走吧,時間不早了。”
他這麼一說,這倆年輕人不幹了,而且他說話的時候,並沒有側頭看這二位一眼,十足的目中無人的架勢。
“我說兄弟,給個面子啦,我們又沒別地意思,”先說話的那位伸手
陳太忠地肩膀,笑容有點訕訕,可是眼中已經有了點
陳太忠身子微微一側,讓過他的手,臉一沉,“做我兄弟……憑你也配?今天哥哥心情好不想動手,給我滾開。”
這就是所謂地話趕話沒好話了,那兩位又喝得有點多,一聽這話,再也按捺不住火氣了,一摔杯子就衝著陳太忠撲了過來,“小子你找死啊?”
嘖,太業餘了,陳太忠一眼就看出,這二位不是什麼擅長惹禍的主兒,要不然就算不拿酒潑人,也該知道把酒倒掉之後,將杯子扔過來,而不是直接將杯子丟到地上,拿拳頭來打人。
境界地差異就體現在這裡了,他是常打架和欺負人的,眼見這倆是酒後鬧事,陳某人也不為己過,抬手輕輕兩掌將兩人推開,伸手拽了田甜,“咱們走”。
對他而言這是“輕輕”,可那倆已經喝得站都快站不穩了,登時就被他推得在地上打起滾來,等兩人晃晃悠悠站起來的時候,發現田主持和那高大漢子已經不見了蹤跡。
“操,敢打人?”先說話那位惱了,伸手去摸手機,“姓田的我跟你沒完!”
敢有恃無恐地上前找省臺女主持搭訕的人,沒多有少肯定也是有點背景的,兩人打了幾個電話之後,先說話的那個狠狠地唾口唾沫,“呸,這個田甜居然是政法委書記的女兒?”
另一個一聽,也愣了,好半天才晃一晃腦袋,“政法委書記,那是管警察的吧?讓我老爸出面行不行?”
“級別上就差著呢,”那位苦笑著搖搖頭,“唉,怎麼這麼掃興啊?”
他覺得掃興,可是田甜不覺得掃興,陳太忠握著她的手帶著她飛奔,暖洋洋的大手在寒冷的秋夜裡帶來地暖意直沁她的心扉。
他是為我打架的,她腦子裡正在胡思亂想,卻不妨那廝開口了,“你不用送我了,我送你回家,再自己打車走好了。”
這次,田甜並沒有將車開到家門口,而是在離家門口不遠地一片樹蔭下停了車下來,“你打車吧。”
陳太忠暈暈乎乎地下來,四面看看,正琢磨這計程車怎麼這麼少呢,冷不丁感覺臉上被人啄了一口,田甜嬌笑著向車裡鑽去,“這算是謝你英雄救美的。”
上次我為了救你打了趙傑,你也沒有這麼大動靜啊,陳太忠一時就有點把持不住了,身子微微動動,又強自按捺了下來,算了,呆會兒有雷蕾呢,哥們兒就不招惹這個了……
第二天陳太忠一起床,又得到一個壞訊息,鳳凰市電業局的將科委本部地電掐了,臨時發過去一個“停電通知書”,卻是說由於天氣漸冷,不少單位和住戶要取暖,導致用電量激增,而這線路又年久失修,考慮到人民群眾的生命和財產的安全,有必要做必要地檢修,